叶知礼说得意味深长,脸上还有几分得色。
“齐国公这话是怎说?论嫡论长,都轮不到个庶子撑起这国公府门楣吧?”李凤歧似笑非笑。扭头看着叶云亭道:“王妃才同说过,他与叶妄兄弟情深,不欲与他相争,此次前来,便是想交代国公声,早日将请封世子折子递上去。”
叶云亭笑着接话:“没错,父亲先前同母亲去王府,不也是为此事?如今想明白,父亲也不必再有顾虑。”
“……”叶知礼脸皮抽抽,勉强做出副担忧表情来:“可你三弟如今……”他未将话说完,只深深叹口气。
叶云亭见他如此作态,愈发笃定心中猜测,叶知礼恐怕是在明知殷家要反情形下,故意将叶妄送过去。
叶妄那是赤子之心,叶泊如就不知安什心。
“不理他就是。”
李凤歧瞧着叶泊如眼神十分挑剔嫌弃,就这点本事,竟然还敢班门弄斧,真是丢人现眼。若不是在国公府上,敢当着他面向叶云亭示好,他鞭子能抽死几个。
两人边咬耳朵,边喝着酒,自成圈默契气氛,将其他人都排除在外。
叶泊如几次想上前敬酒,但偏偏不论是叶云亭还是李凤歧,眼风都没往他这扫下,当着这多人,他总不好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只能暂时按捺下来,与其他宾客周旋。
长手指拖着茶盏,有种说不出恣意。他似同叶云亭说句什,叶云亭便弯唇笑笑,接过茶盏。
他攥攥手指,垂眸敛下所有情绪,跟在叶知礼身后。
这满屋子宾客里,永安王与王妃身份最大。叶知礼虽然占着个长辈身份,但李凤歧不给面子,他还是得执臣礼。
“王爷、王妃。宴席都备好,诸位请随入席吧。”
座次都是安排好,宾客们在婢女指引下库徐入席。
先前他还觉得想不通缘由,可此看着叶泊如,他便都明白。
从前叶知礼将他送
酒过三巡,不少宾客都有醉意,席间也随意起来,宾客们三五成群聚在起喝酒闲谈。
叶知礼看眼自成圈二人,想着先前在王府受气,故意带着叶泊如上前介绍:“这是你大哥云亭,先前还没来及同你正式介绍。”又对叶云亭道:“这是你二弟泊如,如今在吏部任职。”
叶泊如笑容温和:“方才已经同大哥见过礼。大哥比想象中更加风采出众。”
“?”叶知礼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怪异。怎这个两个,都这亲近老大?
他递给叶泊如个不赞同眼神,继续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不到二十岁就坐到吏部侍郎位置,日后这国公府可就要靠你撑着。”
叶云亭推着李凤歧不紧不慢过去,却不料叶泊如又主动凑过来:“给王爷和大哥带路吧。”他笑得脸纯善:“你们座位与座位挨得近。”
说话间,到席上。叶云亭与李凤歧坐得是贵宾位,叶泊如则随叶知礼坐主人位,两边座位确实挨得极近,
落座之后,叶泊如就朝他们举杯示意下。
叶云亭装作未看见,撇开眼。皱眉同李凤歧嘀咕:“这个叶泊如总向示好是怎回事?”
他可不觉得叶泊如是跟叶妄样,真把他当做大哥,有片亲近孺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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