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眉目淡然,端着茶盏垂首细品。倒是李凤歧破天荒看过来,道:“二公子来,坐。”
“叫王爷久等。”叶泊如装出副姗姗来迟模样:“没想到王爷与大哥来得这早,是失礼。”说着还假惺惺拱拱手以示歉意。
“……”李凤歧嘴角抽抽,指指外面天,似笑非笑道:“都午时,也不早,与云亭用过早饭方才来,刚到没多大会儿,想必二公子也是如此吧?”
叶泊如面皮抽抽,差点控制不住狰狞表情:“……”
在手心掐把,方才勉强维持着平静情绪,撩起衣摆在留出空位上坐下:“是。不如先说说今日正事吧。”
偏偏叶云亭人前总装作副矜贵模样,提起国公府时仿佛受多大委屈。简直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就是运道好些罢,若被抱去记在王氏名下孩子是他,占据着嫡长子名义是他,他必定不会过成叶云亭这个窝囊模样。
叶泊如面色狰狞,眼中透着不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喃道:“等着吧,国公府切,都只会是。”
……
李凤歧与叶云亭进寺里,也不着急,跟知客僧打个招呼后,便要间静室,煮茶赏景。
来迟,叫这车夫来打探消息呢。”
“你说他等多久?”李凤歧语气嘲讽,有些幸灾乐祸:“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他自顾自道:“终于寻到解药,拿到把柄,恐怕觉也睡不着,早饭都没吃就来吧?”
叶云亭睨他眼,笑而不语。
而叶泊如也确实如他所料,并未吃早饭。
他实在太兴奋,兴奋得夜没睡着。早上急吼吼地跑来,除与李凤歧之间交易,还因为他迫不及待想看叶云亭笑话,他要亲自将叶云亭踩进泥里。
“你当真寻到解药?”李凤歧副怀疑模样,单手支着下颌,目光打量着他:“韩蝉那只老狐狸可不好糊弄。”
“现在已经是病狐狸。”叶泊如挑眉,不以为意道:“是真是假,届时王爷寻大夫验便知。”
李凤歧笑声,依旧是那副不信模样:“解药在何处,总要先让验验。”
叶泊如自袖中掏出只白玉小瓶放在桌面上,凝着李凤歧,眼中压抑着翻涌情绪:“承诺之
外头是纷纷扬扬雪花,静室里烧着暖炉,白色水汽顺着半开窗户袅袅飘散出去,十足雅致。
车夫远远瞧会儿,折返回去向叶泊如汇报。
叶泊如听完默半晌。哼声,到底沉不住气甩袖下马车。
他整理好情绪,似才刚到般去询问知客僧,然后被知客僧路领到静室。
瞧见他来,室内两人都没起身。
明明与他样出身,叶云亭却是国公府大少爷,连母族强势叶妄在明面上也要被他压头,没办法绕过他请封世子。就因为他占着嫡长子名号。可实际上呢,
他不过是个连自己都不如外室子罢!
他母亲至少还是良妾,叶云亭母亲,听他娘说,不过个身份不详外室罢!
当他在小镇上被同窗嘲讽父不详、被左邻右舍背后议论、连国公府大门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时,叶云亭却顶着嫡长子名头,做着国公府大少爷。
同人不同命,这是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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