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之中耳目众多,要想悄无声息地出城更是难事。但在城外就不样。
叶泊如是皇帝心腹,有他跟着,叶云亭出城必不会引起皇帝警惕,而这几日,叶云亭明面上吃喝玩乐,不过是在借着叶泊如眼睛,麻痹皇帝罢。
如今时机成熟,正是他“金蝉脱壳”之时。
那与叶云亭身形相似年轻男人便是李凤歧自暗卫中挑选出来替身,他解开身上漆黑斗篷,内里只穿件白色浴衣,那是叶云亭平日里泡温泉时惯常爱穿,头长发随意披散于肩头,正恰好挡住大半面孔。
他模仿着叶云亭声音道:“王妃尽管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李踪听几日已经开始不耐烦:“以后永安王府那边消息你们看着办。行宫那边呢,可有动静?”
内侍喏喏应“是”:“老王妃每日都在行宫中礼佛,几乎寸步不出。”
“既如此,那你们便好好盯着。”李踪摆摆手:“以后不必日日来报。”
“是。”内侍闻言便带着信件退下去。
*
叶泊如本来还提着颗心,担心到庄子上叶云亭会折腾出事来,可当真到之后,却发现叶云亭只每日看看书或者泡泡温泉。大多时候怡然自得,并不搭理他。竟然当真是来温泉庄子上小住游玩。
他将密信装进细竹筒中,绑在鸽子腿上,到庄子外树林中悄悄放飞。
——皇帝给他传密信,叫他盯好叶云亭。每日他都会以信鸽将叶云亭当日所作所为传回去。如今已经过四日,次日叶云亭便要返程回王府,今日应当是他最后送出封信。
待他自树林里出来,正巧遇见叶云亭骑着马从外头回来,他裹着厚重披风,戴着兜帽,身上还沾着不少雪粒,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他瞧见叶泊如从树林里出来,眉头就挑挑:“二弟个人跑去树林里做什呢?”
“赏雪。”叶泊如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云亭挑眉,他本意只是寻个能暂时顶替他人,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你
叶云亭去后院温泉池子,却没有下水。
在那里,五更早就带着名与叶云亭身形相仿年轻男人等着,瞧见他过来,两人无声行礼。
“都安排好?”
“都安排妥当,王妃先下山,届时再去行宫接老王妃。”五更道:“若切顺利,天亮之前就能离开上京地界。”
今日切早在李凤歧尚未离京时就已经开始筹划,他们早料到若是李凤歧前往北疆,李踪必会扣下老王妃做人质,是以叶云亭主动留在上京,不过是为计划更顺利进行。特意带着叶泊如来温泉庄子,亦是计划中环。
“树林里寒气重,二弟可要小心风寒。”叶云亭也并未深究,将马匹交给下人,摘下兜帽搓搓手,吩咐道:“叫人备浴衣,去后头泡会儿去去寒气。”
下人牵着马匹下去安置,叶云亭随意跟叶泊如打个招呼,就匆匆去后头温泉池子。
叶泊如见状撇撇嘴,想着明日早就要回去,便回自己屋子。
……
叶泊如放出信鸽傍晚就到皇宫。这几日柳山温泉庄子每日都有消息传回来,但多是些鸡毛蒜皮琐事。不是永安王妃去山中赏雪,就是永安王妃在庄子里和书童吃暖锅,待日未曾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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