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在床上,就听叶妄疼得嘶声,眉头拧起来,却没醒过来。
“先瞧瞧他身上伤。”
暗卫中有会简单医术,便将他身上脏乱衣裳扒,细细给他检查。
叶云亭在旁瞧着,眉头就越皱越紧,叶妄身上还有不少伤痕和青紫,双脚上生满冻疮,肿得不像样子,还有地方水疱破溃,脓水将
他摇摇头,叫暗卫先带着络腮胡赶去寨子里准备食物和药材,这样等他们到,就能先给叶妄看伤,让他吃点东西。
那络腮胡惊恐地看眼叶妄,两股战战地跟着暗卫走。
刚才叶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他们走在周围,该听见也听见,叶妄嘴里说着什“大哥”、“国公府”“王府”,就是傻子也知道这行人身份不简单,想想自己先是将弟弟关在小木屋里自生自灭,接着又去打劫哥哥,帮子山匪只觉得吾命休矣。
刚从矿上逃出来时,山匪们也确实听说有个半大小孩说自己是上京国公府少爷,若是有人肯送他回上京,国公府定会重金酬谢。
但这话谁信呢?他们还说自己爹是皇子老子呢!但他们爹是吗?是以大家都只觉得这半大小子估计是得癔症疯病,当个笑话听听就算。
与人说自己是国公府二少爷,让人送自己回上京,到时必有重谢。结果人家见他穿着寒酸,根本不信他说辞。
如此耽搁几日,反复碰壁之后,他身上银钱用完,便彻底没办法。
他本来想去给人做短工赚盘缠,干天活儿,结果却被嫌弃笨手笨脚,连顿饭都不给吃就将他赶出来。紧接着不久便爆发雪灾,别说做短工混口饭吃,连跟着乞讨都讨不到食物。
叶妄无处可去,最后只能跟着那些流民四处乞讨,勉强维生。
后来听人说冀州城征兵,他想着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便干脆跟着几个年纪大流民,收拾番后去报名参军。想着若是能拿到十两银子,熬到旬假他就可以偷跑。谁知征兵只是个幌子,去报名参军流民全被抓起来,送到矿上去日夜做工。
谁成想这竟然是真呢?
络腮胡跟着暗卫先行赶回寨子,被留下光头还有其余山匪,俱都目光忐忑地瞧着睡着叶妄,有是庆幸自己没拿他出过气,有在回忆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他,还有却是后悔之前怎就没信他话,否则此时也不至于成阶下囚……
行人走将近两刻钟,方才抵达寨子。
提前抵达寨子暗卫已经将寨子整顿过,络腮胡被吓破胆子,老老实实跟在他后头,像个鹌鹑。寨子里其余寨众也都出来,神情不安地侯在中央空地上。
寨子里最好房间被征用,叶云亭先将叶妄背进房中安顿。
他脸上伤也是在矿上弄,后来倒是跟着其他人好不容易逃出矿上,结果出虎穴又进狼窝。
说起这路吃苦遭罪,叶妄又想哭,能哭三天三夜。
叶云亭听完时沉默,也幸亏叶妄身体底子好,要是换个弱些这番折腾,恐怕就当真回不来。
“别怕,带你回家。”叶云亭拍拍他手背安慰。
叶妄“嗯”声,声音渐渐低下来,叶云亭侧头看,就见他合上眼睛,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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