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喝。”李凤歧扬唇笑,扔掉酒碗站起身来:“今日这顿记在账上。”
说完起身,示意叶云亭随他起离开。
几个将领都瘫成条条死鱼,两人径自离开,也没人挽留或者相送。
两人前后出门,交握双手被宽大袖子遮住。
出酒楼,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他们顿酒喝半日,从晌午到傍晚。
是以他并未出言阻止,只静静瞧着他们坛接着坛酒喝。
他们这几人里,杨不韪酒量最差,朱闻其后,剩余姜述、朱烈还有焦作不分伯仲。但要说海量,却唯有李凤歧。
喝到后头,姜述等人面上都有醉色,说话都大着舌头,唯有李凤歧面色不改,岿然不动。端着碗姿态都分毫不差,优雅而从容。
“还喝?”
他睥睨地扫几人眼,拍拍手边还未拆封酒坛。
大约是被狼王给个下马威,接风宴上杨不韪再没有做出别举动。
在街上那幕被大家刻意忽略,席间气氛还算融洽。几人推杯换盏间,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叶云亭跟着小酌两杯,便听喝得起兴姜述提议,直接换碗喝。
李凤歧没有拒绝,只是在杨不韪将酒碗递给叶云亭时,抬手挡下,笑道:“你们几个加起来连人都喝不倒,若是再加个云亭,你们可就全无胜算。”
他副大发慈悲放你们马模样:“先把喝倒,云亭再跟你们喝。不然岂不是胜之不武。”
“那们今日可得使出全力来。”杨不韪收回手,没有坚持劝酒,先倒碗酒敬他。
外头风雪又大些,被凛冽寒风卷着,呼啸而过。比起冀州城,似乎又冷许多。叶云亭忍不住缩缩脖颈,拢拢衣领。
“冷?”李凤歧握紧他手,牵着他往巷子里走。
“有些。”叶云亭感受着从手心源源不
朱烈已经不行,他瘫在椅子上,只会醉醺醺重复:“王爷海量,王爷海量。”说着说着就往下滑,然后被旁边焦作把拎上来。
焦作嫌弃地在他衣裳上擦擦手,打个酒嗝儿:“看来等是没机会和王妃喝酒。”
李凤歧懒懒抬眸:“云亭只与对饮,你们少打他主意。有那本事喝过再说。”
“那谁能喝得过?”姜述抱着酒坛子,大着舌头道:“王爷威风不减当年,等甘拜下风。”说完连连作揖,因为身形高大魁梧,动作憨实又透着股滑稽,引人发笑。
叶云亭悄悄抿唇,目光扫过几人,多少明白为什李凤歧在他们面前不会端着,除意图不明杨不韪外,这几个将领,确实都是有趣之人。
李凤歧亦举碗,两人轻轻碰,各自仰头饮而尽。
杨不韪与他连喝三碗,接着朱烈等人便已经抱着酒坛迫不及待地来敬酒,铆足劲儿要把李凤歧灌醉。
他们喝酒是渭州特产酒,酒味辛辣,入喉如同烙铁,烧得腹中翻滚,叶云亭才喝两杯,就已经有微微醉意。
但此时他们群人对上李凤歧个,却是碗接着碗地喝,不多时地面上已经摆起排喝空酒坛子。
叶云亭心中微微担忧,但也知道对于武将来说,融入他们最好法子是战场上见真章,二则是酒桌上辨输赢。李凤歧今日是连着他份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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