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叶虽然不算个好人，对叶妄来说，却绝对是个好母亲。有些事情，他应该知晓。
“你写
封平安信，
叫人送去上京。至于是留在北疆，还是回上京，你好好考虑再做决定不迟。”
国公府靠不住，母子两人等同于相依为命，若是叶妄在战场上出
事，殷红叶也就没依靠与指望。叶妄与他母亲感情好，不可能不考虑这点。
若是国公府还是从前
模样，他还能任性，但现在，作出决定前，他不得不考虑后果。
“知道。”叶妄攥紧拳头，声音艰涩：“先写信回上京跟母亲报平安，其余……会好好考虑。”
先前与大哥重逢，兵荒马乱，处境也并不安全，他也没好意思提，直忍到今日才开口。
倒是叶云亭听完沉默下来，望着他神色迟疑，迟迟没有开口。
“怎
吗？”叶妄挠挠头，他尚且不知道国公府这些日子里发生事情，满脸都是藏不住小得意：“父亲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留在北疆，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能来北疆抓回去，就留在这里。大哥你可不能赶！”
叶云亭叹口气，欲言又止。时不知道该如何同他开口。
倒是李凤歧上前来，拍拍他肩膀，道：“他不小，迟早要知道，若是这点打击都受不住，还谈何从军？”
徐掌柜拎出个包得严实包裹来：“都在这儿。”他嘿嘿笑道：“里头有几样新鲜，怕您不会用。还附赠说明册子。”
“？”李凤歧皱皱眉，心想润滑脂膏罢，还有不会用？
但问多容易露怯，反正回去看看就知道。他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拎起东西离开。临走前顿顿，又道：“下次再有好，给留着。”说完才出铺子，上马离开。
徐掌柜送他到门口，摸摸怀里沉甸甸银锭，乐呵呵感慨道：“不愧是王爷，可真会玩儿。”
***
说完，他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背影单薄。
忽然得知消息太多，他脑子还有些懵。直到回房，将叶云亭话遍遍回想，才真切地感到荒谬和割裂。
从前那个温文儒
“？”叶妄听满头雾水，但也知道必定是发生什他不知道事情，面上喜色淡下来：“可是国公府出事？”
“……嗯，你去云容之后，国公府出些事情。”
叶云亭也知道李凤歧说得没错，叶妄迟早要知道，也要学会承担起个男人责任。叶知礼显然已经将他们母子当成弃子，叶妄便是回国公府，日子也未必好过。要想立足，他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之后，叶云亭便将他出事后，国公府所发生事情细细说与他听。
连带着殷红叶曾经如何低声下气地求他帮忙，都没有遗漏分。
李凤歧拎着沉甸甸包裹，心情愉悦地回都督府。
后院中，叶云亭正与老王妃商议着新宅修葺事宜，瞧见他拎着包东西回来，便奇怪道：“王爷买什东西？”
让你快乐东西。
李凤歧瞧着他，面无表情地想，嘴上却道：“嗯，些小玩意儿。先放去屋里。”
待他将东西收进卧房之后出来，就见叶妄也来，正同叶云亭说想送封信回去给父母报平安，顺道告诉父母亲自己要留在北疆从军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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