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礼更不会管他。
现在他在这国公府里可有可无,
早日撇清关系,也免得日后受叶知礼牵连。
兄弟俩叙会儿话,便相约出门去喝酒。
大约是终于回到熟悉地方,叶妄身上又多几分往日活泼。边往外走,边手舞足蹈地和叶云亭说话,叶云亭就笑看着他,目光十分温和。
“大哥和三弟感情可真好啊。”
不知看多久叶泊如从角落里转出来,阴沉沉地看着叶云亭:“怎也不见大哥对这二弟心善些?”
从前温文儒雅父亲几乎变个人,他苍老许多,嘴角边纹路深重,笑起来时叫人觉得虚伪,不笑时候,又倍觉阴鸷。
当看见他对着自己假笑时,叶妄几乎不敢认他。
后来见到憔悴母亲,听着母亲哭诉那些时日所受苦,他便想让母亲和离,母亲也同意。可他刚跟叶知礼提句,对方就忽然砸茶盏,对着他大骂,之后便要将他禁足,让他想想清楚。
叶妄对父亲最后点妄想便彻底泯灭。
他知道,这人再不是他记忆里父亲。
上前半步,手已经按在腰间挎刀上。
叶知礼神色僵,要笑不笑地说:“你倒是护着他。”
叶云亭笑着说:“没爹护着,兄弟间只能互相多帮扶些。”
他这话就是在明着讽刺叶知礼。
叶知礼脸色涨红,想发火又顾忌他如今身份,死死攥着拳才忍下口气,道:“你这是说什话,爹什时候没护着你们?”说完大约也觉得自己说法站不住脚,寻个理由离开:“还有事,你们兄弟俩必定有话要叙,就先去忙。”
自怀孽种冯氏被叶云亭送回国公府后,他就失叶知礼倚重。
叶知礼时常用种十分渗人目光打量着他,他知道那眼神是什意思——叶知礼在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种。
原本他还想着,就算失父亲倚重,他好歹还领着差事,只要他争气,日后不愁叶知礼不看重他,毕竟另外两个儿子都与他离心。
可谁知道转眼,上京城破,那小皇帝自戕而亡。
他跌倒谷底,自知再也没有爬起来机会。
他也没有爹。
“这才是他本性。”叶云亭拍拍他肩膀,并未在叶知礼问题上纠结:“若是你娘和离,你准备去哪儿?”
“先在外头置办间宅子。”叶妄道:“如今怎说也个五品小官,撑起门楣还是可以。”他眼神闪亮:“等再多攒些军功,日后也能给娘挣个诰命。”
见他并未丧气,叶云亭忍不住揉揉他头,道:“这样也好。”
他没说是,待李凤歧登基之后,朝中*员必定会有大变动,以叶知礼这些年行事,绝不会善终。
说完迫不及待地大步走。
叶妄瞧着他气急败坏背影,喃喃道:“回家趟,都快不认识他。”
他记忆中父亲,是儒雅端方君子,无论什时候都是从容不迫。对母亲十分爱护,对他虽然偶尔严厉,却也有求必应。就算当时在北疆得知父亲养外室,有更喜欢庶子,但没亲眼见到时,总难免还心存幻想。
也许这里面有误会呢?也许他回去之后,切都能变回原样呢?
可当他回国公府,这点幻想便被毫不留情地打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