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放下画像,将他手中毛笔抽出来放好,替他揉揉皱起眉心:“你见到与她相像人?”
“嗯。”叶云亭顺势将脸埋在他腹部,语气有些低落:“但不确定是不是看花眼。她与常先生在起……”
李凤歧垂眸:“那你为何不去问问常先生?”
“……”叶云亭张张口,却答不出来。不
他开始后悔放人出宫去。瞧瞧,这才第二天,就开始夜不归宿。
以后他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这必须不能够。
李凤歧将护卫召来,询问叶云亭去处。好在叶云亭还有良心,虽然夜不归宿,但好歹遣人回来报信。
听护卫说人在望月酒楼对面住下,他深思片刻,命人备马出宫。
车夫不敢所问,驾着车离开。
叶云亭则召护卫,重新折返,收买望月酒楼对面人家后,暂时在对面蛰伏下来。
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模模糊糊个侧面,却叫他无法忘怀。
来历不明女人,还有那正巧在他隔壁又忽然打开雅间……种种异常叫他很难不去在意。
叶云亭站在二楼窗边,从斜开窗户缝隙望去,正好能将整个望月酒楼清楚地纳入眼中,他回忆着这些年与常先生有关事情,脑子蹦出来猜测叫他心跳越来越快……
怅惘,沉思良久才道:“明日便启程回南越,其余诸事,便叫使臣与新帝洽谈,东夷这些年来野心越来越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们与北昭联手,将这只不安分鬣狗瓜分。”
常裕安蹙眉:“夫人当真不准备告诉云亭真相?”
女人摇头:“他与新帝感情甚笃,但若是牵扯进南越,反而会让他处境变得尴尬。”
常裕安还想再劝,女人神色却十分坚决,摆摆手,当先离开。
见她孤绝背影,常裕安摇摇头,心里道声造孽,只能无奈跟上。
等李凤歧赶到时,就见叶云亭坐在窗边,垂首执笔,正在画幅人像。桌面上还散乱堆着许多画废人像,均是个穿着披风、头戴兜帽女人侧影。
他拿起画像打量片刻,迟疑道:“这是……你生母画像?”
“你也觉得像?”叶云亭笔锋顿,抬眸看他,眼里有些急切。
他靠着记忆,试着将女人侧影还原,可越画却越不确定起来,因为他分辨不出那短暂瞥,到底是不是他看花眼,又或者其实只是两三分相似,却被他记忆篡改成七八分。
他叫人盯着望月酒楼,既希望能等到那个女人,又害怕真等到。
***
李凤歧忙碌日,回到寝宫时天色已经黑。
急急忙忙进内殿,却发现里头并不见人影,深吸口气,召来周蓟:“王妃在何处?”
周蓟道:“王妃白日出宫,如今还未归。”
李凤歧:“……”
***
而这头,叶云亭扶着醉酒叶妄离开时,却是扫眼隔壁雅间房门。
他记得分明,上楼时,隔壁雅间还是落锁,但就这小会儿,门上锁却打开,显然是雅间内有客人。
望月酒楼规矩他自然知晓,微微蹙眉后,便不动声色地扶着叶妄下楼。
两人上马车,车夫便赶着马儿回国公府去。但刚拐过条胡同,叶云亭就叫停马车,自己跳下车,叫车夫将叶妄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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