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哥他们死讯之后,贺家女眷不堪受辱,都选择自戕。”贺兰鸢说到此处时,神色变得阴沉:“本也该以死谢罪,但看着满屋尸体,却不甘心就这去。”
“贺家就剩下人,得活着,给他们报仇。”
贺兰鸢冷冷笑笑:“恰在此时,叶知礼找到,李代桃僵将救出去。”
她与叶知礼相识多年,关系甚笃,直以兄妹相称。所以她当时并未怀疑对方,甚至因为对方雪中送炭,又冒险偷偷将他藏在国公府里,十分感激。
但她没想到,所谓兄妹情谊,不过她厢情愿。
贺家旧事,温泉庄子游记,还有贺兰鸢、赫连,以及叶知礼之间纠葛。
“原来那本游记落在你手里。”
想起年少轻狂岁月,贺兰鸢叹息声,缓缓给他讲当年事情:“当年汝南开放通商口岸,与南越等国贸易往来,度十分繁盛。贺家也因此盛极时,跃成为北昭第世家。为让成宗皇帝放心,与其余几个兄弟姐妹,很早就被送往上京,名为求学。实为人质。便是在那时候与叶知礼相识。”
那时候齐国公府日渐衰败,叶知礼身为世子,心要振兴国公府。而她年少轻狂,不愿意被困在小小上京城,便常常借口去温泉庄子游玩,实则乔装打扮溜出上京,去各处游玩。
当年她只以为自己做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度大着胆子经通商口岸去往南越,从而与赫连煦相识相知。却没想到,这正是后来贺家颠覆开端。
上这个孩子。后来暂时安定下来,才托常裕安前往北昭,想办法看顾二。这些年里,她与常裕安联系不少,从书信中知道这个孩子虽然过得艰难,但却十分坚韧出色,并未因为叶知礼影响而偏性子。
靠着传回来信件与画像,她曾无数次地拼凑过这个孩子模样,可真正见面,却觉得那些想象都太过单薄。
这个没有母亲庇护孩子,坚韧顽强地长成株翠竹。
她眼中有欣慰之色:“你随你小舅舅,若是他还在,必定十分喜爱你。”
“你……”叶云亭有太多疑惑,但临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问道:“常先生是你派来?”
叶知礼从始至终打着主意,都是
汝南富饶,贺家富可敌国。而北昭国库却直是赤字,即便汝南每年都会缴纳庞大赋税,却仍然填不满帝王贪婪。
而她与赫连煦相识,恰成为成宗皇帝刺向贺家刀。
赫连煦是南越皇子,她与南越皇子私定终身,给成宗皇帝个合情合理理由对贺家动手。
成宗皇帝趁着万寿宴当口,将贺家人召至京城,以雷霆之势问罪下狱,抄家灭族。
贺家三十六口人,男丁斩首,女眷充作官奴,她亦不例外。
“是。他与是至交好友,当年逃出北昭,去往南越,境遇并不乐观,隔数年腾出手来,才寻到他,请他到上京照看你。”
贺兰鸢并无意隐瞒他,瞧着他欲言又止模样,反而笑起来:“你定然有许多疑惑吧?”
“嗯。”叶云亭抿唇颔首。
“让想想从哪里跟你说起。”贺兰鸢眼神悠远,似陷入回忆之中,过许久才道:“你先说说你都知道哪些。”
叶云亭便将自己陆续查到线索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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