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云亭沉默纵容之下,部分朝臣愈发肆无忌惮,从前收敛许多世家子弟也都放开手脚,只恨不得新帝再不要回朝才好
周蓟并不多问,立即下去准备车马。
*
叶云亭去乔府事并未瞒着,是以消息灵通朝臣该知道都知道。
门下侍中乔海仁,因赵氏旧案数次触怒李踪,早就被罢黜官职,赋闲在家,已经不问朝事许久。其他人原本以为叶云亭是要去请乔海仁回来坐镇朝堂,结果人去不过半个时辰便离开,之后乔府再无动静。
于是众朝臣就彻底放心。
提到这事,王且冷硬脸上才显出些许笑意:“他吐露不少东西,待整理番,臣再呈给王爷。”
叶云亭也只是随口问,见有进展,便不再多关心,命周蓟送他出去。
……
处理完政务,叶云亭伸个懒腰,揉揉有些酸胀双眼。
恰逢周蓟送鱼茸羹过来,又替他按揉太阳穴。
下不在,朝堂上……有些人心浮动。”他用词已经十分委婉,尽量不把话说那难听:“如今新朝刚立,陛下又出征在外,王爷手段若不强硬些,恐怕难以镇住这帮朝臣。”
自古以来,主强则臣弱。若反之,主弱臣强,则恐怕要养大恶狼,埋下祸患。
叶云亭诧异瞧他眼,倒是没想到王且特意来寻他,竟然为提醒他。
王且从前就不亲近他,他以为在得知真相后,即便不会怨恨他,他们关系恐怕也不会太亲近。即使他其实于心有愧,直想要寻找机会弥补。
“舅父意思明白。”
唯有少数机警朝臣,嗅到丝不同寻常气息,无论其他人如何劝说,都照旧按时上朝,老实办差。
转便是半月过去。
李凤岐已经带兵抵达中州,安抚好禹州逃离难民,正在清点人马,随时可能与占据禹州东夷军队开战。
而南边战事依旧胶着不下,双方打得有来有往,南越占据先机,依旧占据着汝南三州,而镇国候姜述带兵久攻不下,已经数次向朝廷请求带兵支援。可东边同时开战,兵力吃紧,时半会哪能抽调出兵力来?只能压着。
东边、南边局势紧张,气氛肃穆。上京却与往日无异。
“怎这个时候送吃来?”
叶云亭扫眼,本不准备吃,却听周蓟道:“是陛下临行前特意嘱咐,怕王爷处理政事忘时辰,命御膳房每日晌午送些吃食来。”
“……那便吃些吧。”叶云亭拿起粥勺吃口,鱼茸香味混着粥米香味弥散开来,熨帖隐隐有些不适胃部。
叶云亭弯弯眼,小口小口吃起来。
待用完碗粥,方才起身:“摆驾去乔府。”
叶云亭笑起来:“但如今也正是个好时机,不先叫他们放松警惕,如何能知道哪些是尸位素餐之流,哪些又是可用之材?”
毕竟现在在李凤岐高压压迫之下,这些朝臣个个比鹌鹑还老实,整日装兢兢业业。朝君主朝臣,从前旧账不好翻,更不好无故发落,如今正好趁着李凤岐不在,看看哪些魑魅魍魉忍不住现形。
王且是个聪明人,听他句,就已然明。拱手道:“既然王爷心中有数,臣就不多言。”
说完便准备告辞。
倒是叶云亭叫住他,询问:“叶知礼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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