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有队兵卒上前拿人,动作粗鲁,没有半分对王上敬重。
赫连静被反剪双手,这才慌乱起来,他顾不上旁,只能求饶:“母亲知道错,你再给孩儿次机会吧,母亲……”
他哀求看着贺兰鸢,涕泗横流,那张十分英俊脸上,依稀有两分赫连煦影子。
赫连家人都生好,赫连煦犹为出色。当初她挑中赫连静为储君,是因为只有他勉强合适;二则是他双眼睛生与赫连煦有些像。
所以这些年来,她对赫连静直严格教导,盼着他能成长为代明君。
赫连静浑身发冷,脸色变变又变,好半晌才想起什,匆匆忙忙披上寝衣,又去踹跪在地上美人:“赶紧滚,都给孤滚出去!”
美人们胡乱披上衣裳,正要离开,却正撞上贺兰鸢行。
“王上好大火气。”贺兰鸢走来,正将人堵在殿内。
赫连静瞧见她,腿就软,直挺挺地跪下来,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但满身都是寻欢作乐痕迹,更显得虚情假意。整张脸仿佛揉皱纸团般难看,结结巴巴说句:“母、母后怎回来?前线战事可还要紧?”
贺兰鸢似笑非笑:“看来你不太想哀家回来?”
皇后打入冷宫,开始大肆享用下头送入宫美人。
短短几日光景,曾被贺兰鸢打造铁桶般王廷,人心浮动,怨声载道。
而这切,赫连静沉迷声色,都置之不理。
这些年里,他被贺兰鸢管束着,要求十分严格,但他本身又不是特别聪明人,只喜欢享乐不愿吃苦,所以年纪越长,怨气越大,开始明里暗里地同贺兰鸢作对。贺兰鸢大约是瞧出来,原本说等他十八岁后便让他亲政,可直到他二十六,贺兰鸢还是南越第人。
百姓只知太后,不知王上。
赫连煦当年是为她才搅进王廷夺嫡之中,但他向来是个责任感很重人,当南越王,便想肃清朝堂,让南越百姓安居乐业。
只可惜宏图壮志未酬,便中暗算身陨。
她殚精竭虑守着这份基业,又
赫连静僵着脸,不知道该怎回答。
有心想说什挽回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这段时间所作所为找补。
“罢。”贺兰鸢也不愿再与他多说,这些年来,她对赫连静说许多,但他从未听进去过。如此,也不必再白费口舌。
有些人,注定没有母子缘分。
她摆摆手,给呆愣赫连静定下结局:“将人暂时关押在秦阿殿,对外就说王上因担心哀家,忧思难解,积郁成疾。”等过上阵子,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人病逝。
这叫赫连静如何不恨?
重新掌权后,他报复性般沉溺于享乐之中,每日都要招上几个美人服侍自己。于是等侍女急忙慌地闯进内殿报信时,只见赫连静正与几个美人纠缠在处,场面十分荒*。侍女也顾不上这些,站在殿门边急急唤道:“王上!王上!太后回宫!”
正寻欢作乐赫连静吓得从美人身上滚下来,惊骇难言道:“你说什?!”
“太后回宫!”那传信侍女脸都是白。
她来传信时,太后已经到宫门处,身披银甲,手提长剑,身后跟着乌泱泱士兵,行过之处,众人跪伏,由此可见其积威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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