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在意,等叶云亭上马车,立刻弃马钻上去。
刚从前线回来,他身上隐隐还带着战场上硝烟与血腥,整个人存在感也极强,明明马车那大,可他上来,叶云亭就是只能感觉到他存在。
李凤岐迫不及待将人拥紧,将脸埋在他颈窝蹭蹭,深深吸口气,绷紧身体才放松下来,没骨头样将身体重量压在身上:“还是上京好。”
从前他觉得北疆最好,现在却觉得上京好。
上京有他家,有他心悦人。
群臣看清楚人,连忙高声跪迎。
叶云亭上前两步,从凉亭里走出来,目光殷切地望着马上人。
李凤岐旋身下马,草草说声“平身”,目光便黏在叶云亭身上,将人从头到脚打量遍,怎看也看不够似:“脸都晒红。”
他瞥眼周蓟,不满道:“怎也不知道备些冰?”
征战归来,帝王威势似乎更重些,若是平日里,周蓟必定是不敢说话,不过今日他却是有话要说:“听闻陛下归京,王爷处理完政事就出城来等着,说是不知道陛下何时能到,备冰反而耽误时候。”
贺兰鸢处理赫连静与庞光献空档里,李凤岐终于攻破东夷王廷。
负隅顽抗许久,眼见城破已成定局,东夷王仅剩三个儿子本就心不齐,见状都放弃守城,打起自己小算盘。寻机暗中带着自己人马弃城而逃,打着让另外两个兄弟继续守城,拖延时间主意。
结果三伙人都被李凤岐包饺子,个不落抓回来。
兄弟三个被五花大绑,瞧见对方,均是破口大骂。
李凤岐整顿王廷,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纯当看戏。等押着人回京时,还命人故意将兄弟三个关在辆囚车里,路上就指着他们当消遣。
“你松开些。”他勒得太紧,叶云亭呼吸有些困难。天本来就热,再被他这密不透风地抱,整个人都沉溺在他气息里。而且那身玄甲太硬,有点硌。
李凤岐不情不愿地松点,换个舒服姿势将人抱着,这才问:“不在这些日子,有没有不长眼欺负你?”
看他那神情语气,若是有,他恐怕要提刀上门去将人
来信只说今日到,却不知具体时辰。叶云亭想着最多也就等个半日,就图个轻省,没叫下头人备其他东西。
李凤岐笑笑,想抱抱他,却碍着在场大臣,最后只克制地在他肩上拍拍,收回手时趁机碰碰他耳垂。柔软,如同他这个人般。
“先回宫吧。”耳垂上被略有粗糙指腹撩拨,叶云亭抿抿唇,瞧他眼,当先走在前头,侧脸对其他人道:“摆驾回宫。”
露出来耳垂也是绯色。
李凤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身形高大,玄甲挎刀,乍看去,还以为是护卫帝王玄甲亲卫。
出征时尚且是春日,回去时却已是六月,入夏。
叶云亭早早收到消息,掐着时间,带着文武百官出城去迎。
六月太阳已渐渐辣起来,*员们穿着厚重官服,不会儿就汗流浃背,却没人敢抱怨句,只因叶云亭直静默等着,声未吭。
等到午时末,才瞧见大军影子。
当先道玄色身影速度最快,眨眼间将大军都扔在身后,驰到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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