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仅仅只是好些罢,那些人倒是不再嘲讽母子俩断送前程,开始阴阳怪气说他们怕是提前得消息才坚持要和离。说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跑”得可真快。
儿子在外打仗,殷红叶不愿出门听那些夫人们阴阳怪气刺耳话,整日待在府中礼佛诵经,脾气倒是比从前平和许多。
可叶云亭顾虑,也正是他顾虑。
若是叶云亭认祖归宗,恐怕要留在南越。
“此事……还是等母亲来再商议。”李凤岐迟疑会儿,只能如此道。
***
大军举踏平东夷,上京大庆三日。
如今赫连静被囚,对外称病,随时都会“不治身亡”。贺兰鸢想公布他身世,让他认祖归宗,回南越继承王位。
不过她虽有如此打算,却并未强迫叶云亭,信中口吻也是商议。
叶云亭刚收到信件,还未回复,但私心里却并不是很想接这副担子,倒不是无力管理南越,而是不愿意面临分离。
在他看来,北昭才是他故土。这里有他爱人与亲朋,他不愿意离开。
而且他觉得相比自己,母亲才是最合适继位人选。
砍。
可惜没有。
叶云亭笑笑,眯着眼说:“都收拾干净。”接着将他不在这段时日发生事说给他听。
李凤岐听完沉默,好半晌又感慨:“血缘还真是奇特。”
贺兰鸢明明没有教导过他日,可如今叶云亭行事作风,竟与贺兰鸢极为相似。只不过贺兰鸢强硬更外露些,而叶云亭,则是用柔和表象将强硬手段包裹起来。
宫中亦设宴,犒赏有功之臣。时间整个上京都热闹起来,坊间张灯结彩如同过年,大小*员们面上也喜气洋洋,得升迁更是设宴,请同僚去吃。
叶妄亦是其中个。
殷红叶与叶知礼和离之后,母子二人就搬出国公府,另寻处宅邸居住。
那时候叶知礼还未因勾结东夷下大狱,而叶妄只是个小小百夫长,在外人眼里,母子俩无异是主动断送大好前程,很是听不少扎耳朵风凉话。
这种情况直持续到叶知礼被当朝捉拿,而叶妄随军出征方才好些。
这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过女帝。
李凤岐也想到这些,但他却有另番看法:“如今东夷已平,西煌龟缩北漠深处。就只剩下北昭与南越。如今有们在,两国尚且能和平共处,但长此以往,恐怕早晚会有战。”
贺兰鸢能力卓绝,虽是女子,手腕却不逊男人。南越在她治理下,必定会越发强盛。
但她到底年纪已经不轻,叶云亭若是不肯这副担子,等到她百年之后,南越必定要选出新继位人选。
对方若是安分还好,若是又是个赫连静,叶云亭身份只怕会是对方扎在心口根刺,恐怕日后难免起龃龉。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见他提起贺兰鸢,叶云亭又说起另件事:“母亲写信给,说要亲自再来趟南越。”
他神情间有些犹豫,似有未尽之语。
李凤岐眼就看出来,思索片刻,问:“是不是还说别什?与你有关?”
如今南越局势他也知道些,大约也能猜到贺兰鸢会说什。
叶云亭颔首,这才道:“母亲想让回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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