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皇帝看中贺家家底,于是顺势捏造个通敌叛国罪名。若说通敌,确实与赫连煦定终身,当时若要问罪,无话可说。但若说贺氏满门叛国,却是成宗皇帝捏造罪名,陷害忠良!”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够席上*员听见。
不知何时开始,弦乐声已经停,舞娘也退下去,只剩下满殿静谧。
有经历过三朝老臣压抑着怒气道:“如今旧人作古,自然是贺太后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贺兰鸢倒是不生气,看向乔海仁:“乔大人也是经三朝老臣,当知道当时国库情形吧?贺家抄家之后,那直未能完工西水行宫,是不是很快就落成?若不是贺家倒,哪来钱修行宫?”
通商口岸,还需要重新拟定条款,定下章程。
此事不能蹴而就,但双方经过短暂交谈后,都明确彼此意向。
北昭*员摩拳擦掌,无不想重现当初汝南辉煌。倒是直旁听李凤岐出言道:“如今两国重结友好,为表诚意,当年贺家案子,朕已经命大理寺着手调查,不久之后,便能还贺家个公道。”
当年贺家嫡支三十余口人,被扣上勾结南越罪名,夕之间尽数覆灭,如今两国重结邦交,总要给贺兰鸢个交代。
几个老臣瞥贺兰鸢眼,想说什,却又顾忌着没有开口。
“……是。”乔海仁年纪虽大,却还没糊涂,被她提醒,也想起来。当初查抄贺家之后,国库确实充盈起来,
贺兰鸢轻蔑笑,又道:“当年齐国公府日渐颓败,叶知礼虽中个状元,却只领着个不轻不重差事。但贺家被定罪之后,他是不是立即得成宗皇帝重用,路青云直上,官至中书令?”
这时其他*员也不吱声,只有乔海仁又点头:“是。”
这些旧事串联起来,稍微经历过成宗皇帝时期老臣便都想明白。
当年两国通商,汝南发展十分繁盛,贺家更是跃成为上京第世家,说其富可敌国亦不为过。而当时国库却正陷入无银可用
在他们看来,当年贺兰鸢与南越皇子私定终身,贺家这个通敌叛国罪名不算冤。
但如今两国重结友好,贺氏满门血案横在中间,也确实是个问题。若是解决不好,别说通商,恐怕还会有场恶战,这是谁也不愿见到局面。想明白朝臣都闭紧嘴,静观其变。
倒是贺兰鸢笑笑:“陛下有心,此事本想押后再议,不过既然现在提起,便道说罢。有些事情,总闷着捂着,反倒容易发烂发臭。”
她娓娓将当年事情道来:“当年尚且年幼,背着父兄偷偷去南越游玩,意外结识四处游学先王赫连煦。彼时与他互不知晓对方身份,却在结伴游玩过程中生出情愫。后经过几次患难与共,们私下定终身。此事连父兄都不知晓,唯知情人,乃是当时与情同兄妹齐国公叶知礼。”
“与他年少相识,将他当做兄长,无话不谈。但他却因求而不得,转头将此事告知成宗皇帝,诬告贺氏满门通敌叛国。”贺兰鸢似笑非笑地扫过乔海仁为首几个老臣:“几位老大人也当知道,当年汝南通商时繁盛,也更当知道当年国库正空虚,无银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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