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茸平静地说：“
爸妈。”
“在上海吗？”路柏沅道：“送你去。”
简茸摇头：“不用，自己去就好
。”
路柏沅以为简茸在担心被父母发现
事：“车子可以停在远
点地方。”
“不是。”简茸抿下唇：“过段时间是他们忌日。”
阳台没开灯。路柏沅垂下眼，看着简茸细密睫毛：“直播间不是经常搞活动？让主播们组队连麦PK之类，没认识几个同行？”
“以前不火时候会去攒人气骗礼物，有观众就不去。”简茸想起什
，不爽地皱下眉：“有些主播PK惩罚很恶心……”
话还没说完，他头发被人揉揉。路柏沅声音懒懒地：“染头发？”
简茸很轻地摇头：“这还好。有些会让输家学狗叫，或者连吃罐辣椒……遇到过个傻逼，提规则是输家开局游戏去找女玩家，直播骗她联系方式，然后看她QQ空间真人照片和动态。”
这方面是路柏沅盲区。他皱下眉：“然后呢。”
路柏沅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石榴没跟他客气：“OK，那来上海联系你。”
“好。”简茸说：“那先挂，这……有点事。”
“还有，”石榴看眼日期：“你爸妈忌日快到？你春季赛不是要去重庆打吗？来得及赶回来？要不帮你去看看。”
“不用，来得及。”简茸垂下眼：“自己去看他们。”
远：“就是感觉好久没跟你说话。”
简茸吹着夜风：“上次拉你双排，你没进来。”
“知道，当时在吃饭没看见。”石榴顿下：“后面也不好再拉你。”
简茸还是高人气主播时候，石榴就经常被讽刺他抱简茸大腿蹭热度，现在简茸成职业玩家，他再邀请人来打游戏，估计会被骂得更惨。
“没什好不好。最近在打韩服，你想打双排就微信找，开小号回国服跟你打。”
阳台短暂地陷入沉默，隐约还能听见基地里小白声音。
路柏沅微微怔，半晌
“然后喷他半小时。”简茸回忆下：“那时候开PK强退有惩罚，他走不掉。”
路柏沅失笑。
直播还没火时候，那简茸应该才十五六岁，就能把人堵在直播间里骂半小时……
“微信加很多主播，不过都不说话，所以算不上是朋友。”简茸五十地说完：“然后……和同学没有联系，街坊邻居也不怎熟。”
路柏沅点头：“那你刚刚说要去看谁？”
挂电话，路柏沅走到他身边：“是之前跟你起去看S赛总决赛那个主播？”
“嗯。”简茸顿秒：“直播时候朋友。”
没得到回应，简茸转头看他：“你笑什？”
路柏沅说：“没，好像没怎听你说过朋友事。”
简茸安静下，收回脑袋望向远方百家灯火：“没什朋友。”
“好兄弟。”石榴道：“看下票价，半决赛去现场给你加油怎样？”
简茸说：“都行。真想来话，票你不用买，这应该有赠票……”
感觉到什，简茸握着手机回头。
路柏沅手环在胸前懒懒地倚在门边墙上，嘴边带着笑，不知在身后站多久。
小黄牛翻身做主人，现在都能给人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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