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冬蹙着眉，不适
感觉更重
。
没人想恭喜他，嘎吱嘎吱嚼动声不绝于耳。白傩面却像是根本没看见，等到地上鬼拖着笑和尚脚，将他向外头拉去，白傩面才扭转过脸来。
“很好，”他说，“接下来——”
他重新拿起签筒。
寇冬
惊，抬起头，刚好看到秦僮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笑和尚以为自己已经无事，伸出手就去抱他，“兄弟……”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
周围有人骤然发出声压抑着尖叫。
寇冬知道他们在叫什
，秦僮，他们所以为那个“人”，如今浑身皮肤正在向下块块脱落。他脱去这身血淋漓皮囊，里头露出全是青黑片，仿佛被火焰烧焦。
不会有错。
秦僮手安抚性地拍拍他肩。
这个动作给笑和尚些勇气，他彻底抓住面具，终于猛然用力——
那个木面具被彻底掀翻，掉落在眼前。
——他看见张温和男人脸，细眉平眼，很寻常长相。
笑和尚怔。
取下……面具？
“取下来后，您将会得知答案。”
“是正确……还是错误……您都会马上知晓。”
笑和尚喉结动动，像是使劲儿咽口唾沫。他费些力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仍然垂着条几乎废手臂。
椅子上站起身，向前走去。
笑和尚见着他，简直像是看见曙光，费力地将手伸向他。
“救
，”他使劲儿想伸手去摸秦僮，“救……”
秦僮低头看着他。
“请这位客人亲自来验证，”白傩面说，指着笑和尚，“您确认，您面前这位客人是人吗？”
“们将再抽取位客人。”
地上血还没有擦干净，凝聚成滩在那里。前面教
他嘴里发出嗬嗬笑声。他舔着嘴转向笑和尚，猛然咬住他咽喉，下子将它彻底咬断——寇冬从来不知道，人身体里居然还能发出这样脆响。
“恭喜……”鬼慢慢从那上头抬起脸来，笑着说，“——猜错。”
“……”
场中陷入片死寂。这突如其来幕，将椅子上傩面们吓呆。
只有白傩面鼓鼓掌，向着正在饱食鬼道：“恭喜这位客人。”
笑和尚猛然瘫软下来，如释重负。他哈哈哈地笑起来，挥舞着剩余那条手臂，高声道：“是人！是人！！”
他活！
他赌对！！
寇冬也不可避免地心中松。面具下是人，到底是件好事。他能感觉到身边人气氛亦是松懈下来，秦僮唇角也露出笑，伸出手去拉笑和尚。
叶言之始终在看秦僮，此时却趴在寇冬耳畔，低低说：“不对劲。”
秦僮就站在他对面，离他不过步之遥，红帽子在这昏暗光下醒目很。
白傩面提着灯，催促道：“请两位客人快些。”
笑和尚听见这句话，他咬牙，彻底伸出手。那只手手指还是颤抖，勉强扣住那张秦僮傩面边缘。
定是人，定是人……
他在心中反复叨念着，而再再而三告诉自己。
笑和尚忍着疼痛点头。
当然是人！
这个秦僮口吻，分明就是个活生生人——
“那就请您把他傩面取下来吧。”
白傩面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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