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说:“既然是他们请神明,为什还需要辟邪?”
小人抱起双臂,意味深长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尤其是不知哪门路数来邪神,若是不辨是非被请来,只怕带来不是福,而是灭顶之灾。
寇冬犹豫下是不是要挑那红布,最终还是没动手。
倒不是他怂,只是他崽既然说红布辟邪,这底下自然是邪物。
众人想也是。况且要真让他们去指认NPC,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不是谁都像眼前这人样不要命。
最后有人说:“好歹活过今天,不如们先回去吧?”
夜深人静,血月当空,没有人想在这样夜晚在外头游荡。听完这话,几个人陆陆续续地散,也没有彼此搭话。
寇冬脚步最慢,落在最后。
傩面们坐在椅子上,有点慌神,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白傩面,怕他因这句而被触怒。然而白傩面只是瞪寇冬会儿,即使有木面具挡着也盖不他灼灼目光。
寇冬也不慌,镇定地回瞪回去。他这个钟馗傩面,可比那个全白吓人多。
半晌后,白傩面率先将目光移开。
“这位客人猜测正确。”他阴森森道,将煤油灯举高些,映亮他那张全白面具,“今晚宴会结束。明晚,还请各位客人按时光临。”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不悦。白傩面转个身,将签筒放回庙里,沿着来时小路又悄无声息地走,飘飘荡荡白袍逐渐消失在尽头。
虽说这个场景确让人生不出开玩笑心,但这瞬间,在场所有玩家和NPC都冒出“居然还能这玩”荒唐感。
最要命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错。人家思虑周全很,指认之前还先问句。
你是这儿主人吗?
不是。
哦,那你当然也算客人。
凡事总得当心。
他说:“那们先看看庙。”
庙里是寻常香烛供奉,寇冬绕到庙后,倒是愣。
那里有个架子,密密麻麻摆着全是长明灯,
他对叶言之说:“想再去看看神庙。”
这时候正好。
他转身,悄无声息顺着门边溜进去。这神庙建与寻常庙宇差别不大,里头垂着彩色旌旗布带,月色朦胧,只有像前点昏暗烛火勉强将视野映亮。
偌大红布从神像头顶罩下,盖严严实实,只剩下个隐约人形。
叶言之在他胸前挂稳稳当当,沉吟:“红布罩顶,是为辟邪。”
椅子上傩面们半天才能动弹。他们看着寇冬,面觉得这哥们儿真是厉害,面又觉得他当真胆大包天。
这指认,这简直是明摆着挑衅NPC威严。
但这也给他们指明新思路。鱼精傩面率先说:“这样话,们明天是不是也可以指认他?”
他们都看到刚刚指认失败下场,触目惊心。每个人脑子里都在计算着明天如何能逃过这劫,起码抽到自己,还能有个把握。
寇冬说:“这只是侥幸,明天恐怕不行。——他也不傻。”
自然是客人,当然也可以指认身份——而且你刚刚拿个刀砍人眼睛都不眨,看就是个鬼,没毛病,半点毛病都没。
“……”
没毛病个鬼啊!
你就不怕NPC恼,直接转身砍你吗?
他手里刀可还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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