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
？
这意味着什！
他脑中骤然响起
翻身农奴把歌唱
旋律，微抿着唇，回答：“只是碰碰。”
寇冬有点儿别扭
“他这已经是明确违反规则。”
“而系统最厌烦，就是违反规则人。”
寇冬耳尖动动，头
次从他崽口中听见系统。这口气，让寇冬觉得很奇妙。
他本以为，叶言之也是受系统操纵。
毕竟那颗蛋，是寇冬亲手从兑换池里抽出来。
他与叶言之对视，也从小人眼底看到诧异。
他们之前推断被推翻，——第十位傩面出现在他们眼前。
新土地浑身都在抖。他没看见昨晚那个白傩面，却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是迟到。游戏规则中说，所有傩面都要在八点时按时参加，不可缺席。
而八点时，他已经算是缺席。
他跌坐在第十把椅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哆嗦。
到八点整，共有十把椅子上坐人。
这在寇冬意料之中。昨晚被吃掉笑和尚，今天在坟地意外被发现傩面……这已是剩下全部人。
叶言之也是如此想，没感觉到意外。
倒是有不知坟地那件事傩面频频朝右边椅子看去，有些仓皇。
今晚，他们没看见白傩面从小路尽头走过来。倒是神像前头烛火似乎明亮些，将他们都映照清清楚楚。
二郎神苦笑声，说：“没办法。要是能不指认，当然是最好——可要是真被选上，总得选个确定吧？”
“总不能再像你昨天那样，将矛头对准NPC。那样机会，今天不会再有。”
寇冬平静地说：“也不会每天都抽到
。”
NPC可以因为私心选中他次，却不能次次都选中他，这就违背系统定游戏规则。
有他崽欧气加持，寇冬有自信自己可以躲开厄运。
可如今，听叶言之语气，却不是这回事。他说起系统，显然解很深，但语气并不亲密，倒像是反感。
这个态度着实微妙。寇冬耳尖又忍不住颤颤。
叶言之本好好地说着话，也被他总是动耳朵分神，伸手就去摸。谁知刚碰到耳垂，青年就猛然往后靠，压低声音问：“干什？”
他鲜少有这样大反应。
叶言之先是懵，随后猛然回过味来。
“还好，”他强行安慰自己，对身边傩面道，“他还没来——他没发现，对吧？”
坐在第十位傩面没有回答。新土地个劲儿地喃喃，“还好，还好……”
叶言之摇摇头。
“他想太简单。”
他趴在寇冬耳边，淡淡道。
寇冬坐在椅子上等着，忽然听到右面传来动静。几秒后，个戴土地傩面人踉踉跄跄从那面跑过来，惊慌失措。
“、……”
他喘着气，惊恐道，“迷路……遇到鬼打墙，刚刚那条路，怎都走不过来——”
寇冬愣，转过去打量他，心猛然沉沉向下跌去。
怎会？
二郎神在傩面后模糊地叹口气，说：“但愿吧。”
谁又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今天那个“幸运儿”呢。
*
晚上八点，所有傩面再次集中在神庙前。这次，寇冬来没有那早，占据第七个位置。
叶言之趴在他肩上，打量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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