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美人蛇拖着长长
尾音。
寇冬感觉到
熟悉气息，就喷洒在他颈侧。那声音不怀好意，幽幽在他耳畔响起。
“……是不是你，在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寇冬心猛地往下
沉，知晓他用错误字眼。
在他说出“钱”这个字后，在场人神情都骤然变得冷漠而残忍。人高马大人熊上前巴掌将他打晕，拖着他脚踝向着院子外走去，轻易像是在拖动只没什
重量鸡崽子。
寇冬额角砰砰地跳，却看见院子中那条黄金蟒美人蛇又重新扭过头来，狐疑地看向他们方向。
不好！
寇冬瞳孔骤然缩，猛然示意宋泓就地躺下。可还不及他们躺好平复呼吸，黄金蟒便已重新打开门，美人蛇身影出现在门口。
……还是炼狱？
门外站许多道身影，寇冬甚至不知是否该将他们统概括为人。他看到头比寻常人大两倍、身子却细像麻杆大头娃娃，甚至不能自己站着，只能从人提着筐里探出头；花瓶美人，同样在人怀里，就从那细细瓶口上头探出脖子，再上面是颗漂亮、笑开怀脑袋；人熊壮硕如同座山，周身皮毛蓬乱，只从喉咙里头发出呜呜响声；黄金蟒摆动着自己长长细细尾巴，心满意足探起上身……
这个场面，甚至比在实验室看到更为可怖。塞壬实验室中，寇冬尚且知道，那些是实验体，而不是人。
可如今——
如今站在这里，却都是活生生人。
微声响，小人声音紧跟着道：“走。”
寇冬这才睁开眼。他看眼旁边，谨慎地伸手轻轻推推宋泓。
宋泓是个老手，生怕NPC再杀个回马枪，始终在装睡。直到这会儿被寇冬触碰，他才掀起眼帘，悄悄从地上支起上半身，望着门口。
门没有关严。
他冲着寇冬指指那道门缝。
寇冬：裹紧小被子不吭声.jpg
作者：钻进被窝不吭声.jpg
他朝空中吸吸鼻子。
“——
闻到。”他低低地笑起来，“闻到……”
蛇类竖瞳于空中闪。
“——是生人气息。”
细细蛇尾巴拍打着地面，他靠近。
他们拍着手，笑着，欢迎着，看着小胖子被黄金蟒尾巴卷住，毫不怜惜地拖出来。旋即熊人递给他那个熟悉袋子，要他从中掏个。
小胖子拼命地摇头，又要反抗，却被那人熊把拧住细弱手臂，几乎是强迫着他从里头抽出个。
摸出来时，所有人脸上都现出怪异笑，
“棒哦！”他们拍手叫道，“个人狗！个人狗！”
小胖子呆呆，半晌后，猛然又发出声几乎不太像人嚎啕。寇冬能听到他已然嘶哑喊声，“给你钱！给你钱！”
寇冬心领神会，小心翼翼从满地孩子中穿过去，靠近房门听外头动静。几乎是立刻，他们听到声响亮嚎哭，听起来属于白天那个小胖子。
“放开！”
他失声尖叫着，“放开——”
两人从门缝里朝外看去，瞬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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