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泓与阿雪对视
眼，都摇
摇头。他们每日坐着马车回去，车子都会刻意在镇子里头多转几圈，谁也记不清楚路线。
连自己晚上住
那间小院子都找不到，更不要说找拐子们居所。
寇冬想想，索性在个角落蹲下，拿根树枝在地上比划。他们如今打扮都是乞儿，寻常很，又破衣烂衫，在墙角蹲，半点也不出奇。他在那土上划拉出长长印子，比划着，“要是这边是咱们坐车地方，就是先往左边走段，然后右拐……”
两人也冥思苦想跟着回忆，但车上没窗，瞧不见外头景色，他们简直就是坐在车厢里盲人，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理半天，也只理出前半段路转弯方向。至于要沿着每条路走多久，什
时候转，全都毫无头绪。
寇冬已经知道为何他们制作速度如此之快。他们不是人,自然不需严格按照人制作流程来。
换句话说，这是种超自然力量,无法用常理推断。
马戏团里人牵出只浑身雪白羊。那羊蹄细而伶仃，头上还生着对角，口不能言，只趴在角落默默流泪。大头娃娃将个红鼓拿来，又拍它下，它才将羊蹄抬起，敲击在鼓面上。
鼓声咚咚，周围人齐声叫好，派和乐。寇冬三人扭转过头，从人群之中走，谁也没有再看。
“不能再等。”宋泓道，“讨来钱可以平分，但谁会睡着谁会醒着，却是没办法操纵。”
“你想要抽个什？”
模模糊糊中,寇冬听不清肖玉是否回答，兴许是回答，也兴许不是——片刻后,被拖拽声响再次响起，大门吱呀声关上,所有声音都陷于寂静。
房中三人也没有说话。
这个结局,其实并不出乎意料。在白日肖玉甩开唱歌犬后，他们便已经有猜测,恐怕这群人,今晚就会来找肖玉。
如果能睡着,她说不定还能逃过劫。可偏偏，肖玉自己也意识到。
寇冬将地上简易示意图记下，旋即用脚蹭掉，才道：“今晚，咱们得好好记记。”
山海镇上
哪怕他们把人打晕，也保不齐人就在那会儿醒，旦清醒被发现，他们和眼前羊也不会有什区别。
阿雪道：“定还会有别故事，这群拐子，还有马戏团。”
他们沿着山海镇小巷子朝前走，路上行人穿梭不绝，人人脸上带笑，看起来端是太平盛世。
谁能知道这太平盛世底下掩藏着东西？
寇冬忽然道：“那些拐子住在哪儿？”
因为意识到可能命不久矣，所以慌张地想要找个垫背,甚至妄想着今晚抽木人，是不是她就可以不用再抽。于是她偷藏铜币，想靠这个来保自己这晚平安。
只可惜,这个计划也被阿雪戳破。
肖玉怎能睡着？
她更加无法入睡，睁眼闭眼,都是那只要扑上来咬断她喉咙狗。在次睁眼时,她终于真正再次见着唱歌犬——曾经爱她小胖子亲手把她拖下去，她再也没能爬上来。
屋里好像没人发现少个孩子,又或者他们都对这习惯。没有人对此询问半句。只是白日里再到街上时，马戏团门前招揽生意大头娃娃笑容满面，向驻足停留在他面前镇民道：“今天，
们又加入个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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