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隔壁。”寇冬道，“昨天回来后，你们有听见第
个院子有声音？”
“……”
这倒是没有，直到凌晨才从那儿传来尖叫声。这已经足够证明面前人说
是实话。皮包骨被呛
呛，终于不吭声，半天才阴沉着脸，把自己碗里铜板也放寇冬碗里。
寇冬没移开，仍然盯着他。皮包骨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有些心虚，厉声道：“还干什
？”
寇冬问：“你还有没有藏起来？”
这回，寇冬进是第二间房。
他将钱拿出来，提出要平分时，大多数孩子都没什意见。只有个瘦皮包骨说：“你这说，
怎知道你会不会私藏？”
他生得比其他孩子要瘦，偏偏颧骨又高，看起来总有种尖嘴猴腮感觉。寇冬扫他眼，淡淡道：“为什要私藏？”
他晃晃手里碗，铜板在里头撞击叮当作响。
“哪怕不分，也定不会是最少。——又为什私藏？”
叶言之：“……”
又来，寇冬又来！
他本来以为能摆脱这段父子关系几天，可显然，寇冬人妻属性根本没有消失，只是这两天直跟其他两人在起，所以往下压压……
旦有机会，他就又是那个满怀慈爱老父亲。
叶言之不得不为自己正名，“记忆力很好。”
大字齐齐映入他们心帘。
——操心妈。
宋泓：“…………”
他闭嘴不说话，直到上车也没再吭声。
三个人分别进三辆车，手中拿着香在马车驶动后便点燃。寇冬心里暗暗计算时间，向左炷香，直行三炷香，再转弯……
皮包骨脸猛地紫涨起来，像是经受天大侮辱，“你胡说！谁会藏起来？你……”
他猛然住嘴，意识到周围看着他人都脸色不善。皮包骨有些慌，提高嗓门道：“你们信他？他纯粹是栽赃！陷害！故意冤枉！”
他越说越激奋，像是受天大委屈，摇动着自己双手。屋里孩子却不吃他这套，有人已经将手贴在他口袋上，四处摸索。
皮包骨看起来慌神，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三四个乞儿拥而上按住。中间那个在他身上搜寻通，
别说最少，他手里铜板，分明是这屋子里最多。哪怕这里头孩子排着队抽木人，他也会是最后个。
他确没必要将这救命钱分出去。
想明白这点，大多数孩子就自动凑上来放铜板。只有皮包骨还没动作，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神情戒备：“你怎知道这招管用？你试过？”
寇冬耐心也逐渐被消耗没，冷淡道：“试过。”
皮包骨咄咄逼人：“试过？在哪儿试？”
没半点问题。
寇冬叹口气，很是失落，道：“唉，不要蒙。”
“……”
谁蒙你？
为证明自己记忆力好，叶言之将沿途路线给寇冬说遍。寇冬面记着，面点香，等到居住屋子，来路也基本被梳理差不多。
他记着记着就有些混，叶言之提醒他：“再向左。”
寇冬拿着香，幽幽道：“崽，爸爸对不住你。”
叶言之：“？”
他没理解，怎突然说这话？
寇冬难过道：“刚发现记忆力不好，万遗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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