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试图从对方手臂底下钻过去。偏偏看门人身手敏捷，
只手提着，又将他提回来，仍旧放回门里，动作跟提着只瘦弱
鸡崽子似。他阴沉沉道：“您有什
事，可以随便吩咐个人去办，不需要您亲自出去。”
寇冬瞪着他。
“真出不去？”
看门人：“不行。”
寇冬：“……”
“这说来，只要把他们骸骨偷出来——他们就可以报仇
！”
小人坐在他肩膀上，挺严肃地点头，“有道理。”
只是有点有毛病。
这些马戏团成员，还可以找拐子复仇。
被这些成员做成怪物孩子，又该找谁复仇？
寇冬也点头。
“按理来说应当如此。但他们没动手，说明拐子那儿，有他们忌惮东西。”
“是什？”
他仔细想想。这些马戏团中成员，都已经成鬼。有让他们忌惮、畏惧、不敢下手东西……
他忽然颤颤，骤然醒悟过来，脱口而出：“是骸骨！”
，都得靠着个念想。要是念想都没，也就没什意思。”
他说完这句，却又轻轻叹口气，咿咿呀呀唱起那牡丹亭中最广为人知两句，“情不知所起，往而深……”
这晚，寇冬没能回去。那边也没什人传话来，拐子对于马戏团将人扣这件事，似乎是默认。
寇冬与叶言之商量，越想越觉得古怪。
马戏团原本应当是拐子所有，可现在看来，住在这房子里拐子管不什事，管事反而是小栓子。
他这个少爷当，没有点人身自由。
让人心塞。
宋泓和阿雪站在门外，都望着他。宋泓说：“怎办？不然，
们俩先过去？”
他其实更希望寇冬跟着起去。有
这个想法，让叶言之眼眸深沉些。但这样忧虑，他并没对寇冬说。
寇冬道：“那接下来，咱们得先印证下，是不是真有骸骨。”
他把猜想告诉另外两人，宋泓和阿雪都是心里惊。事不宜迟，三人商量下，决定今天先去找找看。
只是寇冬刚往门口走去，身强力壮看门人便挡住他去路，粗声粗气问：“少爷，您要去何处？”
寇冬：“……有点要紧事，要出门去办。”
叶言之也怔。
“应该是骸骨！”寇冬说，“你想想，鬼还能畏惧什？除神佛，就只剩下他们骨头——那是他们把柄。”
“咱们在那边儿和这边儿，可都没看见任何和神佛相关东西。而且那群拐子干也不是人事，不可能会有神佛庇佑。”
“那就只有骸骨。他们本来就在马戏团里，死之后肯定也是由拐子来处理尸体。只是不知道出于什原因，他们死后没有入地府，反而是变为鬼魂，还留在这马戏团里——想报仇又报不，但拐子还是害怕他们，不敢拒绝他们要求！”
他越说越觉得思路清明，猛然拍手。
小栓子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对准也该是拐子，怎还会帮着拐子去折磨这些孩子？
还把他们也做成不人不鬼怪物？
他本以为，这说明马戏团和拐子也是帮。但听美人蛇那天说话，称呼起对方，却像是很厌恶，直称为畜生。
这可不是什好称呼。
叶言之沉默会儿，道：“他们应当很恨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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