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有成员低声喃喃，“到时候……”
距离他们重返阳世，已不知过多久。他凝视
甚至连
声痛呼也没能发出来。
这痛感来
如此突如其来，当他低下头时，之瞥见条手臂。那手臂贯穿他整个腹部，像钉子样把他彻底钉穿在墙上，搅动着里头五脏六腑——抽出来时，苍白皮肤上溅星星点点血。
少年发出声轻叹。他从胸前口袋中掏出块素色方巾，点点擦去血迹。
“脏。”
拐子猛然瘫软下去，喉咙间发出咔哒咔哒声响，死命瞪着眼。
从窗户里向外看时，只看到颗比寻常人大上倍脑袋。
大头娃娃板着脸，扭动着细如同麻杆手臂，面无表情地锁门。旋即，他背过身站在门外，就牢牢守着这房门。
门外站不少人。人熊、人狗、花瓶美人、人羊、鼠美人……也有缺胳膊断腿身形奇特，有只眼生到侧面，有鸡胸驼背，有生着人面瘤，有头大如斗，种种奇形怪状，简直像是某本特殊图鉴上展览出来展品，画家也绘不出人间百态。如今他们都聚集在这里，恭恭敬敬注视着木轮椅里少年，面上泛起掩饰不住喜悦色彩。
少年摇动着木轮椅，自他们之中缓缓穿过。马戏团中住着拐子听到不同寻常动静，终于从房子里头钻出来，不耐烦地望着他们。
“又干什
？”他嚷嚷，“还想死是不是？”
怔，随即猛然意识到什。
“什屋子？”
如今，符咒限制已经没，这死鬼不会是想——
少年再次封住他嘴。
“哥哥特意为你建……”
“你……”
他想问，你怎能碰
？
可这句话并没来得及问出口。他紧接着便看到面前这些人目光，恨不能将他撕碎扯裂目光。
“……”
寻声而出几个拐子都怔愣在原地，待到反应过来后，猛然发出声音，叫着仓皇向后逃。花瓶美人发出连串笑声，瓶子在地上跳跃着，上前去追。
他并没太多顾忌。虽然少年在这个马戏团里头有实权，这些人都听他使唤，只是有这些怪物骸骨在手，便没有谁敢真正地伤他，这是当年建立马戏团团主为他们留下底牌。
轮椅里人猛然转个方向，望着他。
拐子明知他们伤不到自己，胆子也随之大，几乎要忽略眼前人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老实点，”他道，“你们这群没用……”
他话没能说完，便被阵尖锐而陌生疼痛打断。
他慢条斯理道，只手探下去，帮自己心爱孩子系好胸前纽扣。苍白修长手推着那枚小小扣子，轻而易举操纵着它穿过洞去。
“囡囡，只需要好好地待着……”
“当年债，哥哥自然会笔笔收回来。”
与此同时，他用力将寇冬推。马戏团成员呼啦下涌上前来，寇冬只来得及瞥见几张熟悉脸——旋即，他们簇拥着寇冬，拧住他胳膊腿不教他挣扎。寇冬落在他们手里，没半点反抗力气，几下便被推进最后间屋子。
宋泓两人也被推搡进来，只是动作要粗,bao随意多。三人还来不及说上句话，便听见外头有重重铁物磕碰着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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