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
点，寇冬
血液都几乎凝滞。他牢牢盯着台上人，大头娃娃紧紧握着鞭子，咧开嘴，露出里头两排参差不齐牙来。
“来啊，”
又是声惊锣。
“各位——“小孩提高
声音，面上神情竟然也极为兴奋，“表演——现在开始！”
不知何处刮来阴风，将台子上红布把掀开。在那后头，大头娃娃牵着只四脚着地唱歌犬，拽着他脖子间缰绳，愣是将他拖上前来。
那唱歌犬毛发虬结，似乎身形也比寻常更加高大，只在嗓子间低声呜咽，像是痛极。
寇冬看两眼，便移开目光。忽然，他猛然意识到什
，又将目光挪回去——
寇冬知晓少年感觉敏锐，并不敢当着他面有大动作，只是借着低头瞬间，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人多连门也关不上，最终挤个满满当当。就在这吵嚷人头发昏喧闹中，终于有声锣鼓声重重敲响，惊在场人都微微个哆嗦。
旋即，有面上生大痦子小孩笑嘻嘻上前，朝着面前观众躬身。
“各位老爷太太久等，”他笑道，“咱们这场演出马上就开始。”
底下有人高声问：“都有什？不稀奇话，你们可得赔钱！”
排，那里如今空荡荡，没半个人影。
身后有谁嘶哑着声音问：“先生，开台吗？”
叶言手朝着后面微微挥。后头看门人手上便用劲儿，缓缓拉开那扇朱门。这瞬间，鼎沸人声猛然顺着门缝儿流进屋里，外头镇民像是等待许久，迫不及待地涌进来。
“听说今天看表演不要钱，真假？”
“走走走，赚大便宜……”
与此同时，叶言之也在他耳畔道：“换人。”
换人！
牵出来……并不是原本被做成唱歌犬小胖子！
寇冬死死地盯着那张人脸，终于从那上头隐约辨出熟悉轮廓，他曾经在被关着房子里见过。然而这张脸，并不属于任何个孩子。
……他是关押他们拐子。
这句嚷出来，场中观众跟着哄然大笑。报幕孩子笑得也更深些，红灯笼光映在他脸上，让他面颊上也发出种奇诡红光，“这哪儿会呢？”
他微微弓身子，尾音拖极长，透出几分令人不寒而栗寒意来。红光于面上流动，简直像是滩活着、流窜着血。偏偏台下众人群情激动，竟无半人注意台上演员有何不妥。
小孩接着道：“咱们马戏团里，鼠美人花瓶美人蛇美人熊人……保准，都是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东西。”
“哪怕是往前看几千年，往后看几千年，您也再见不着这样稀奇。千奇百怪，您只需要张大您眼。”
“当啷！”
“今儿咱们也见见世面！”
不过转眼，堂中便已坐满满当当。有不少镇民还挤着站在座位旁，小孩儿骑上大人脖子，高声嚷嚷着看不见。堂中派喜气洋洋，唯独寇冬坐在第排，心中却个劲儿往上冒凉气。
进人愈是多，他愈发是感觉不好。向左右匆匆梭巡圈，却并没看见宋泓与阿雪影子。
他也没看见半个其他乞儿。好像这地方早没其他玩家，就只剩他这个。
叶言之站在他肩上，亦是神情严肃，低声道：“恐怕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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