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盯着天花板。
叶言
声音又轻又缓，将他手握得更紧
些。
“——哥哥
定会护你辈子。”
他拍拍小孩额头。
“你相信吗？”
喊倒是喊过许多次，只是这会儿贴这
近，好像这声称呼也有些变味。他从来是不屑于喊哥哥就是情哥哥这种说法，但若是当真在这种场合下喊出来，倒是真真正正情哥哥意味。
这让寇冬隐约觉着有些羞耻。
叶言不疾不徐拍拍，低声道：“囡囡。”
他等半晌，才听见自家孩子小不成样声：“叶言哥哥……”
叶言心头陡然便软。
他赶忙伸手将人扯开，心还有点扑通直跳：“……太近。”
本以为这句多少会让NPC心中不爽，但叶言看着倒像是毫不在意，只笑笑，低声道：“吓到囡囡？”
寇冬：“……嗯。”
他更想把NPC整个扔出被窝。
叶言摩挲着他头发。声音温存，“不需要怕，哥哥在这儿。”
在他说出这句话瞬间，NPC登时有反应。叶言抬眸望着他，将被窝掀开个角来，手在床单上拍拍。
“
猜囡囡也该困，”他含笑道，“早点睡。”
寇冬：“……”
别以为他没看见NPC高兴脸，喜庆神色挡都挡不住好吗？
他破釜沉舟。当真到床边，坐床沿子上脱鞋。还没脱掉，另只手却从他身后探过来，帮着他轻轻拨。
目光触及。
叶言：“……”
寇冬：“……”
叶言：“……”
寇冬：“……”
寇冬怔愣会儿，终于微微地笑起来。他道：“信。”
即使在这夜里，寇冬仍然看到面前青年眼亮亮，瞬间镀上截然不同光泽。
外头风雪愈大，残风猎猎，将窗吹得呼啦呼啦响。被窝里头温热柔软，青年拍着他背，断断续续哼起首摇篮曲。
就在这曲子里
他从未想过短短几个字能带与人怎样力量，但——就为着这四个字，让他赴汤蹈火也不会是问题。
“等过几年，”他轻声道，“等过几年囡囡长大，就搬过来和哥哥同住。”
他顿顿，声音含些别意味，“到时候，囡囡天天陪哥哥睡觉……”
寇冬：“……”
来人啊，耍流氓啦！
寇冬：“……”
你要不在这儿还不怕呢，怕不就是你？
叶言转而去拍他背，似是心情很好。
“囡囡叫声叶言哥哥。”
寇冬没吭声，脸埋藏在被褥里头装鸵鸟。
布鞋应声掉在床下。
青年身体泛着血气方刚人独有热度，暖融融像是轮小太阳，寒冬腊月，外头着实是冷，寇冬不自觉往他身上靠靠。
这反应被叶言察觉到，便伸出只手来，将他揽更紧。
这下，两人都泛起热。
寇冬要不能呼吸。
寇冬简直要爆粗口，他抹把脸——这特什意思，不在床上睡着约会剧情就没法往下推进是吧？
连句话都不说，这不是逼着他上去吗！
NPC倒是无所谓，兴许还会因为他在这儿而开心，寇冬却着实半点都开心不起来。他总不能直在约会板块里困着，出都出不去。
他咬咬牙，最后还是横心，站起身来，“困。”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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