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警察道,“你看看那样尸体,你觉得他会是寻常死法吗?”
——确。
哪儿会有寻常人,死会是这个样子。
寇冬:“您意思,他是被鬼害死?”
“这可不能说,”警察板起脸,却没多少怒气。他对着寇冬态度,比对其他两个人更柔和,“社会主义接班人,怎能说这样话?咱们信是唯物主义,这种神神鬼鬼,咱们社会主义里都是没有。”
这个脆字,令几个人后背都是寒。
为首警察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率先发现?”
见几个孩子点头,他在纸上记下什,复又抬眼瞧着他们,态度温和点,“吓着吧?跟们走趟吧。”
三人坐上车,与他们同去警局。
警察没为难他们,只问些时间、地点、认不认识等基本问题。待到情况差不多记下,他用手指揉揉额心,方才轻轻叹声。
与其说他是尸体,更像是具石膏像,冷冰冰,泛着种不正常死白,甚至看不到任何血管或筋脉颜色——这具尸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白。
他身子像水母样鼓胀起来,已然紧绷到极致,手指触,硬邦邦也如同块冷硬石头。
小姑娘手有点儿战栗,半天才抹去他鬓边乱发。
“他——”
他们共同认出这张脸。
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莹白光柱照出来,逐渐将这条昏暗路映亮。
触及到那棵被风吹瑟瑟抖动树时,寇冬忽然顿。
“……那是什?”
风似乎在瞬间停止。
四周没动静,只有阴惨惨月亮高高挂于天上。那里窝着团雪白东西,乍得看上去像是块搭在地上白布巾。
社会主义接班人寇冬:“……”
他原本也觉得没有,直到有天,他在玩个经过社会主义考核恋爱游戏后,进入个到处是坑恐怖游戏……
“可能是什罕见基因或病毒,”警察含糊道,低下头在本子上写字,“以后要是有结果,都会告知社会。你们就不用担心。”
宋泓明白,这
“第十四个。”
宋泓与寇冬对看眼,试探着发问:“警察叔叔,能问问他们死因吗?”
警察摇摇头,倒是苦笑声。
“倒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们也还没查出来。”
宋泓有些意外,“尸检报告……”
这正是白日里,被指控为小偷学生脸。
“他死。”
不久前才看到活生生人,如今躺倒在这里,却已没呼吸。三人都久久无语,许久后才有保安急匆匆奔来,冲着他们道:“学生,让开点!”
“让开让开!”
警车也闻风出动,对这样怪异尸体已然十分熟悉,并不觉着奇怪。几个人合力将他抬起来,平着放进车中,并叮嘱道:“小心,他现在特别脆,很容易碎。”
那簇光亮慢慢下移,最终定格在地面。借着这束光映照,寇冬他们终于看清那从树干后露出来截惨白东西究竟是什。
——那不是什白布巾。
那是截死人脚。
纵使是向来沉静阿雪,这会儿也禁不住迸出声受惊气音。
他们不是第次在游戏中见死人。可却从未有过具尸体,会是眼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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