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宋泓从喉咙里发出
声舒坦
呓语，喃喃道，“真有用……”
寇冬皱起
眉，再看后面坐着阿雪，居然也赞同地点点头，显
寇冬想想，回答：“还行。”
其实第眼看到时，确是被吓到。在报纸上看到照片，与现场看到死去活生生人完全不是回事——更别说是白天刚见过熟悉人。
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才能让人生出紧迫感。否则，听再多也不过是别人故事。
心理教师笑笑，不知是否是寇冬错觉，他隐约觉着对方目光下移点，更像是盯着他脚下——旋即那目光又转开，年轻教师转着方向盘，修长手指微微敲击着，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那就好。”
趁着等红灯，他只手探过来，将音乐播放钮旋开。
心理教师手用些力,低声道：“走吧。——
车停在门口。”
如今已经是凌晨，深蓝天边多条若隐若现银线。要不多久,火红太阳便会从那道线下跃而出,彻底将黎明孵化出来。
年轻男人拉开副驾驶门，略颔首,示意寇冬进去。
寇冬往后看眼，刚想叮嘱宋泓两人也坐进车，就看见这俩人自觉地拉开后座门，早早就钻进去,根本没有等NPC亲自来开车门打算。
显然，他们清楚很,自己就是个蹭车，没这种待遇。瞧见寇冬看过来，宋泓反倒回个诧异眼神，像是想不通他为什
还不进来。
说真,跟寇冬起进副本到现在，偏心NPC他们见太多，不稀奇。
但偏心到这个程度,仿佛眼睛里头压根儿看不见他们两个会喘气大活人，连说话都只冲着个人说……这还是第个。
警察说：“这都是你们学校学生吧？”。
“嗯。”
年轻男人淡淡嗯声,眼睛却仍旧只朝着看。他瞳孔颜色极淡,不同于寻常人深棕，又被遮挡在薄薄层镜片后头,望向人时就总带种不可名状疏离感。
“白天看到不该看东西，听点音乐吧？舒缓心情。”
音乐声很快回荡在车里，是寇冬从未听过曲子。乐器也不知用是什，旋律确缓慢柔和，背景女声低低地吟唱着，听不清歌词，但不像是中文。
在密闭空间里头放音乐，简直是在寒冬浸泡进温泉水，多少让宋泓两人放松些。他们原本都紧绷着，觉得这个教师身上有许多怪异之处，这会儿肩膀慢慢松懈下去，浑身皮肉也像是被捶软，几乎要瘫在后座上。
心理教师从后视镜里瞥眼他们。
“有用？”
寇冬：“……”
他小伙伴们越来越习惯NPC双标。
先前还会疑惑下，现在连疑惑都不怎疑惑。
心理教师将手刹放下，脚踩上油门。
“吓到？”他问，朝旁边座位瞥眼。
在学校里时,这个人还会微微笑笑。到学校外头,更像是尊会呼吸雕像，就只有眼睛里头燃着火光。
他绅士地冲着警察微微点点头，只手自然地护住寇冬肩膀。
“既然程序已经走完,就带学生回去。”
警察没反对，冲他挥挥手。
“之后要是有问题，恐怕还得麻烦这几位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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