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来，”他低声道
年轻
教师望着他，手指帮他捋
捋
小绺跑乱头发，令它们乖乖待回原位。
“怎
，”他凝视着少年仰起来脸，“有事？”
寇冬呼吸还未完全平定，身子跟随着喘气余韵轻微起伏。从男人角度看过去，还能瞥见他围巾上头露出来小片白生生皮肤，他抿抿唇，神色似乎有些犹豫，终于还是点点头，“有。”
“不过不能在这儿说，”不等男人发问，他已经飞快地补充道，“老师，
……能跟您去您办公室吗？”
“……”
他没写试卷，只低着头整理思路，忽然听见讲台上老师对着走廊上经过人招呼：“司老师忙完啦？”
寇冬猛然抬头，恰巧瞧见那身影停留在门口。年轻心理教师淡淡道：“对，心理咨询刚结束。”
“真是辛苦，”老师见他真停下脚步和自己说话，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这位心理教师家境很好，还是国外留学回来专业人士，来学校不过是玩。再加上平日里对谁都是温和平淡，他本以为对方根本不会接这话茬，“这两天事儿这多，这群兔崽子都被吓死……”
心理教师嗯声，浅色眼睛藏在薄薄眼镜后，朝教室内淡淡瞥眼。
“赵老师在上自习？”
这就是他反应？
应该吧？
这叫什反应！
寇冬也很无辜，“不然呢？要是害怕，岂不是死得更快。”
本来他就是NPC们都会瞄准对象，保持心如止水，说不定活时间还能长点。
空气中静默瞬。旋即，年轻心理教师微微笑起来，重复道：“你想去办公室？”
寇冬那点小动物似直觉这会儿全都冒出来，个劲儿在心底冲着他又吼又叫。他咽口口水，没有迟疑地点点头。
“有问题想要问您，”他轻声道，“您不欢迎？”
“怎会。”
男人唇角笑似乎更真切些，原本整理他头发手微微下滑，转而摩挲他脆弱纤细颈侧。
“可不是！他们都听不进去课。”
心理教师唇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在笑。他穿身驼色系风衣，身材高大而修长，颜色也极其配他那双眼睛。
不过瞬间，他又将目光收回来，绅士地冲人稍稍欠身，“那就先走。”
他迈动步子，朝自己办公室走去。还没走到楼梯口，却听见身后声气喘吁吁呼喊：“司老师！”
心理教师扭过头，瞧见少年冲着他方向大步跑来。十六七少年身子骨还没完全长成，骨架显得纤细薄弱，许是因为怕冷，脖子上还系着厚厚围巾，底下缀着细碎流苏耷在校服上。
宋泓无言以对，半晌才摇摇头，扯回正题。
“接下来，得盯紧人，”他道，“今晚可能就会出现下个。”
这天课上并不安稳，班里人心惶惶，都被这接连惨案吓破胆，每个人都在低头悄悄地写小纸条，趁着老师不注意，这些纸条在空中飞来飞去。
上课老师眼睛也不瞎，见他们心不在焉，索性将这节课改成自习，发两张卷子安排他们做。自己则搬个凳子坐讲台上，批改他们昨天作业。
寇冬脖子上围厚厚围巾，下颌藏进厚实格子布料里，张脸小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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