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现在没有其他人？！
电光石火之间，寇冬忽然想起
什。
眼见不为实，眼见不为实……这句话如果并不像他想
那样复杂，而是字面上简单含义——
他猛然闭上眼。
在闭上眼瞬间，细碎声响传过来，呼吸声重新在耳畔响起。随后是阿雪声音：“怎回事？你们能听到吗？”
看见时，寇冬却猛地
惊——小凯就在他面前，近在咫尺距离。
直直地立着，黑色瞳孔动不动，望着他。
寇冬心跳乱下，随后立马察觉到不好。他不能被这样恐惧攫取心神，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他在心中默默背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眼睛眨不眨地回望过去。
小凯身形僵硬不正常，慢慢俯下身来，似乎要碰他。
体育馆里熄灯，寇冬静静地躺着，阖着眼。耳畔还有学生细碎说话声，慢慢，这种说话声也不见，他只能听见交缠在起呼吸。
寇冬也有些想睡。他在自己胳膊上掐掐，强迫自己醒着。
旁传来宋泓压得极低声音：“没睡着吧？”
寇冬说：“没。”
小姑娘也醒着，应声。
。再熬过去几天，
就能出去。——得出去。”
他洗洗手，没敢看镜子眼，匆忙地走。
寇冬在原地站几分钟，定定地看镜子里自己。那里头映出，仍旧是他十六七时模样——清秀，还有些婴儿肥，罩着宽大蓝白色校服外套。
他摸摸嘴角，并没有任何上扬痕迹。镜中人回望着，神色也是平静。
寇冬眨眨眼，从镜子前走开。
寇冬忙应两句，却没听到宋泓答复。
“他没闭上眼！”小姑娘声音难得有些焦急，“这好像是表里两个世界，们都在里世界，只有他还在表世界——”
“嘘，”寇冬忽然小声说，“有别声音。”
哪怕是不畏惧死亡，在这样诡异画面前，也很难半点不害怕。寇冬不自觉咬紧牙，手向旁边摸。
他摸不到宋泓与阿雪，触碰到地方全是空地。明明就在身边同伴，也不知这时去哪里。
往回看，两面都是空空荡荡。蓝白色被子都卷着，除他之外，再没别人醒着，寂静如同没有活人。
这不对。
寇冬艰难地想，他们明明就坐在他身边……
这其实相当难，他们眼皮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向下耷拉，头脑也昏昏沉沉，三个人不得不彼此说话，手上时不时推搡下，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他们也不知道在这样黑暗里苦苦捱多久，思维好像都断线。
正在朦胧时，寇冬听见声低低轻笑。
那声音，就是从小凯方向传来。
他神智陡然清明，不着痕迹拍拍剩余两人，示意他们注意。旋即，寇冬缓缓睁开眼。他眼睛适应半天黑暗，才能看见面前发生什。
他回去后，低声把小凯经历与两个小伙伴说说。小伙伴们先是吃惊，后头却都禁不住轻轻叹口气。
这样消极观望，绝对不会带来什好结局。
小凯活不过今晚。
“咱们也没别办法，”宋泓低低道，“只能多留心。”
留心后能怎样？其实仍然什也做不。游戏规则不容违背，谁也没有抵抗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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