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成男人说词,每每说出来,总能让她妈无言以对,句话也反驳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去喝酒,去赌钱。有时赚钱回来,男人还会哼两句歌;更多是没赚反赔,他就半夜把她从炕头拖下来,拖出去打。
墙上都是男人烟灰留下印子,屋里满是难闻酒臭气。
说起来,
旋即,她又微微笑笑。
“也对,他向只敢在家里耍横。”
寇冬心紧,听她说话,倒好像在说和自己全然无关事。
他隐约明白小姑娘做什,怕是利用在兑换池里抽出来道具硬生生将刀疤逼到绝路,让他心生畏惧。最终,这份畏惧引来觅食怪物,刀疤成为新茧。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最重要点在于,阿雪得始终保持冷静,绝不能被这份恨意统治心神。
也不知是从哪儿掏出来块方巾,慢慢擦拭干净尸首脸上污痕。
那上头,赫然有道极深疤。
刀疤还瞪着眼,神色满是恐慌,简直像是见鬼。他嘴唇张开,就是从那里头,钻出饱食情绪怪物。
寇冬高高提着心终于放下。
不是阿雪。
不知过多久,寇冬终于听见声模糊哭喊,像是痛不欲生,刺穿这黑暗。黑夜里又响起熟悉轻笑声,像是有蝴蝶拍着翅膀从茧里钻出来。
他赶忙下床,与叶言之同下楼。待跑到楼时,两个人俱是愣。
地上全是星星点点血,不知溅多高,竟连顶上灯管上也留下褐色印子。奇怪是,这样大动静,层学生却没个走出来。
这血迹看着着实触目惊心,寇冬也不免提起颗心,与叶言之对视眼。
“去里面?”
——她绝不能被寄生。
这其实是与她自己战役,自然打千难万难。小姑娘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浸湿透,额角还向下滴着水,眼睛却凝视着地上人。
这人仰面躺着,脆弱像是碰就能破玻璃,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骂骂咧咧、喝酒后便拿东西打她男人大不相同。
那时候,男人成天挂在嘴边话,就是后悔居然有她这个赔钱货……
丢份,没脸,都没法下去见祖宗。
死人是刀疤。
他跨过那道惨白尸体,旋即在洗手间外看到刚刚擦手出来小姑娘。地上还扔着那把鲜红刀,阿雪仔仔细细擦干净手上水痕,旋即抬起眼来,望着他们。
“解决,”她平静道,“他死。”
寇冬问:“你感觉怎样?”
“挺好,”小姑娘从刀上跨过去,淡淡道,“他胆子倒比记忆里还小。就只动几刀,他已经吓得招惹来它们。”
叶言之点点头。
他将刀疤所居住那间宿舍门推开,寇冬情不自禁闭闭眼。在这瞬间,他听到翅膀拍打声音,微微裹挟过他身子,旋即轻盈地从门处钻出去。
屋子里头窗帘拉很严实,透不进什光。在片黑暗里,只有团扎眼白。
那具尸首静静躺在地上,苍白饱满,像是只半透明大水母。只是上头满是血,甚至完全遮盖住脸,看不清楚容貌。
寇冬蹲下身,忍着恶心要去擦他脸上血。还没动手,叶言之倒是抢先他步,替他干这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