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
寇冬也闻到。这种香气极浓,但半点都不能带给人阳光向上感觉,反倒像是花瓣腐烂,被挤压出来星星点点汁液所散发出气味。
再细闻,才发觉,这正是地上捕食者尸体所散发出来。
这种气息……是为做什?
寇冬头皮忽然有点儿发麻。他说:“咱们恐怕不能在这儿,先走。”
叶言之说:“死。”
他淡淡将刀重新拔出来,递给阿雪。小姑娘找地上软垫擦拭着,叶言之凝视着地面尸体,面色仍然有些厌憎。
莫老师说:“怎,你也怕虫子?”
“不怕。”
叶言之说,用力擦拭着手上溅血,只是怎也擦不干净。
叶言之没有留情,立刻从门缝里又是刀!
捕食者翅膀只剩下残破半。饶是这样,它仍旧不曾退缩,甚至不曾去管,那只手仍然拼命伸向寇冬,似是要抓住寇冬衣服。
它棕黄色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下,发出喃喃几个词。
“给,”它嘶哑道,“……”
叶言之提着刀,骤然冷笑声。
这可真是太刺激。寇冬被那湿润奇异口器蹭,差点儿没从原地跳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飘下来磷粉,顺着空气沾染上他面颊。
只这下,他鸡皮疙瘩悉数冒出来,甚至有些作呕。
谁知道那天晚上深入他内脏,是不是这东西?
叶言之目光骤然凝结,再瞥向捕食者时,便变得又冷又硬,几乎要冻成冰。
宋泓几人都有些茫然,
他脸色更冷。直到旁少年不知什时候凑上前来,紧张地扯住他条胳膊,拉着他上下检查。
“上到哪儿没?告诉爸爸,你伤到哪儿没?”
宋泓心说,现在年轻人都这有情趣吗,居然还在对方面前互称爸爸,这到底是什又gay又令人迷惘世界。
这让他们这种喜欢占便宜怎在群里让人喊爸爸。
他开始调试器材室门,试图再将门关上,却闻到空气中有什逐渐浓烈味道,让他皱皱鼻子。
“你?”他声音中包含嘲讽,“不如等下辈子。”
与此同时,阿雪瞧准时机,从门前个撤步让开。没外力阻挡门很快因捕食者动作大敞开来,只转眼功夫,叶言之手中刀已然没过捕食者胸膛,只在外头留出截刀柄。
捕食者眼睛睁极大,未伸出来口器于嘴唇中动动,仰面向下栽倒。
直到最后秒,它瞳孔仍旧朝向寇冬。那里头满是近乎疯狂贪恋,看旁莫老师也直冒冷汗,跟着瞥寇冬两眼,声音发颤。
“死?”
“刀给!”
小姑娘看他眼,毫不犹豫将那柄发着寒光大钢刀向他抛来,转为用身子去堵着门。叶言之脸色前所未有肃穆,竟然透出几分阴沉,他举起刀,二话不说便向下砍去。
捕食者眼看不好,立刻将长长口器向回收。然而叶言之速度比它更快,把抓住角斑斓翅膀,丝毫没有给它任何躲避机会,旋即,他另只手高高扬起,用尽浑身力气——
刺啦!
这声,简直像刀划过柔软丝帛。怪物猛然张开嘴,发出声凄惨哀嚎,猩红血珠顺着它被砍掉翅膀边缘滴滴溅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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