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数不胜数
人类与血族，然而芬芳至这个程度，却是从未有过。
他抓着青年手腕力度加大
。
音乐愈发轻缓，几乎变成听不清呢喃。场中气氛逐渐迷醉起来，两两跳舞血族慢慢靠近，却难得有些心不在焉，若有若无向男爵与他舞伴投来窥视目光。
随即，血族们身影重叠。
他们
对地将牙齿刺穿舞伴脖颈，像蜜蜂刺入花心，从中贪婪地汲取花蜜。
再旋转。
音乐慢而平稳，近乎是醉人。灯火阴影被映入面前人蔚蓝瞳孔，男爵体贴地半握着他手腕，在他旋转时借与他些力道，不教他被甩出去。
他动作彬彬有礼，极具绅士风度，令人几乎想不起他是个茹毛饮血怪物。
他唇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笑。
再次靠近时，他低低道：“您跳真好。”
“那便最好，”男爵缓缓道，“既然格伦子爵看不上这些，不如
与您跳舞？”
寇冬：“……”
看来血族脑回路，就是起——承——转——跳舞。
但男爵显然是个重要NPC，寇冬时间也有些把握不准，若是拒绝对方邀请，会不会发生意外事件。最终，碍着身处人家地盘，他还是点点头，站起身。
“那就有劳您。”
语。在这音色里，原本停留血族们逐渐形成对，对对、双双，重新开始跳舞。他们衣领、衣袖上珠宝，也于这昏暗烛光下熠熠生辉。
跳舞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有新血族加入进去。衣摆翩飞，脚步腾挪。
舞池边只剩下寇冬、叶言之，与仍然站着贵族少年。
男爵向着他们走来，丰润唇角还含着浅淡笑意。
“怎
，”他向寇冬道，“是否是们招待不周？看格伦子爵今晚没有用任何食物。”
寇冬仍旧是怔怔。他陷入种极其怪异状态，分明心里头猛然紧，察觉到不对，可身子却是软，半点也动不，只机械地跟着
这纯属瞎说，寇冬跳就叫还行，离“好”还有不小段距离。
但在男爵看来，似乎已相当完美。他微眯起眼，两颗尖尖牙抵着嘴唇，感受着这醉人香气时远时近，就在他怀抱间徘徊。
男爵力道微微放大，将青年重新拉回臂弯。
青年黑发被整齐束在脑后，只在尾端微微有些卷。他皮肤光滑细腻，泛着象牙似光泽，脖子上青筋并不太明显，隐藏在薄薄皮肉下，雪青色段，像蜿蜒爬行小蛇留下影子。
男爵喉头动动，喉咙间前所未有干渴。
贵族少年骤然轻哼声，重重于椅子上坐下。
男爵紧紧牵着他手，将他引向舞池。
寇冬自然是不会跳，好在男爵经验丰富，几乎是在全程操纵他动作。在他指引下，寇冬虽然跳不能算美，但也绝不算差。他照搬身边人脚步，在旁血族看来，也只是速度稍比其他人迟滞些，看不出问题。
旋转。
靠近。
寇冬回答：“当然不。”
他抿抿唇。
“只是素日挑剔，喝不惯旁血。”
挑剔不是问题，这些贵族里头，没有几个不挑。男爵闻言也未感到奇怪，只是笑意愈发扩大，微微扬起眉。
他瞳孔也放大些，是看见猎物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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