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青年脖子上那两小片微红印子上,瞳孔骤然缩:“……”
寇冬顺着他目光方向,顿时也觉得不好,事实上,他脖颈上痕迹早便消,只是他自己
寇冬终于舍得把虎牙拔出来,小声含糊道,手在空中挥挥,“别打扰。”
白马没听懂他话,反而踢踢踏踏走更近,亲昵地用头也去蹭青年脸。蹭着蹭着,它忽然甩尾巴,扬起头。
风中传来振翅声音,并不清晰,但依然被年轻血族捕捉到。
他猛然握住青年肩头。
下秒,两人同时在叶言之力道下转个圈,向树后躲去!
年轻血族无言地伸手,解开自己最上面颗纽扣,松开领口。
寇冬小小地欢呼声,知晓这回是大餐,不用再可怜兮兮地咬手指。他几步凑上前去,青年斜靠在苍褐树干上,长腿交叠,微微扬起脖子。
寇冬将脸贴近,虎牙亲昵地在上头蹭蹭,继而口咬下去。他费些力气才将那片薄薄皮肉咬破,品尝着新鲜、微微温热血液,就好像是饮下救命良药。
年轻血族半眯着眼,手指插在他脑后发丝里,察觉到血对青年吸引力愈发强烈。
想来,这应当也是伯爵做手脚,本是为让青年就此沉迷,越饮血便越无法自拔,由此来次次亲自寻找自己。
指也竖起来,在自己面前晃晃。
“就下!”
叶言之:“……”
他冷静道:“这已经是八个小时内,你第十三次向提出这个要求。”
甚至在马上稍微歪会儿休息时候,青年趴在他怀里,被他外套严严实实裹着,半梦半醒间嘴里嘟囔也是同件事,心心念念地想被吸。这对年轻、气血旺盛血族来说,当真是极难抗拒诱惑,起码在过去八个小时里,叶言之在忍耐上消耗掉体力远远高于他骑马消耗掉。
枝破空而来长箭就擦着他们头发丝飞过,牢牢地钉进树干里。贵族青年手中紧紧握着钢制十字弓,瞄准叶言之——方才那箭,就出自他手里。
黑漆漆乌鸦落在枝头。它张开嘴,发出粗哑难听叫声,似是在看戏。
没人顾及他。贵族青年想着方才看到那幕,碧色眼眸里都泛起密密麻麻红血丝。
“这便是你选择,”他嘶声道,“个下人?”
个下人,也能让你品尝他血?
哪成想计划半路居然出岔子,小蛋糕上瘾是上瘾,可对象却寻错。
——竟然硬生生送进旁人口里。
叶言之心中泛起隐秘欢喜,白马无辜地咀嚼着草料,黑黝黝眼睛注视着交叠在处两道人影。稍微矮些人许久都没将脸撤开,他埋首在另人颈窝处,沉迷几乎不想松口。
白马看稀奇地瞧半天,最终试探性地用鼻息去喷他们。
“去……去。”
他审视地端详青年面容,蹙眉严肃道:“你成瘾。”
这局势,当真是叶言之万万想不到,居然次便能成瘾。
况且瘾头看起来还不小,青年看起来,脑子里其它想法都被挤至边。
寇冬脚尖用力磨蹭草地,将那株可怜小草蹭东倒西歪。他咽咽口水,试探性地说:“那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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