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浅浅淡淡道。
鬼婴
神色有些委屈，终究是什
也没说。它从寇冬身旁离开，旋即迈动着双腿，垂头丧气跟在
那群鬼火身后。
“爹……”
它声音轻微发抖，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惧怕，“爹爹。”
童声们怯弱胆寒，小声道：
“大人吩咐您回去……”
它们鼓足勇气，重复遍。
“大人吩咐
们将您带回去……”
鬼婴心存不满，摆着身子要挣脱它们控制。这些鬼火们抓它不住，正在无措间，外面忽有新声响顺着门缝飘入。
继而是头颅、肩膀与上身——它终于将自己从这血之中完全抽出，用小小手去触碰青年面颊，发出心满意足声音。
它面目青黑，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从身形判断大概是个几个月婴孩。鬼婴贪婪地吸取着这个人身上暖意与生气，咧开生着细密獠牙嘴，下下去亲他。
阴气糊满寇冬脸。他在梦里似乎感触到寒冷，微微打个哆嗦，将身体向叶言之方向蜷缩去。
这个动作，让鬼婴稍稍有些不满，极其厌恶他与旁人亲近。它侧过头，转而用阴冷眼睛去打量身边那个个儿高些青年，忽从这个人面容上发觉什，猛然咧开嘴，发出嘻嘻笑声。
“你是第二个——”
那是什东西晃晃荡荡顺风而来声音。
顶素青轿子骤然出现在风雪之中，前后约有近百鬼火闪烁，黄纸钱从领路小鬼手中哗啦啦向下飘落。轿子四角镶嵌着四只苍黄眼睛，威严地左右巡视，像是某种凶恶猛兽所拥有眼睛。
鬼婴挣扎停住。
四只黄眼睛齐刷刷转向庙中它位置。
“过来。”
“你就是第二个！”
它小手转而去摩挲叶言之胸膛，琢磨着要用什样方式掏出里头那颗鲜红心。
那五根手指逐渐并成利爪，便要向下掏去。
门前忽然传来声轻响，阴风骤然扑面而起，那是红线上穿着铃铛发出响声。
星星点点鬼火重新浮现在空中，它们没再排着队，成个半圆包围圈，诚惶诚恐将鬼婴包在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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