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自己如今应该是也变为
果子，居然也能闻到气味，本身也算是不可思议。
提斧子
男人没有走，他低头凝望着这些摆满地果子，索性将斧头猛然落下，
斧子劈下来。
寇冬甚至来不及躲开，面前果子替他扛过这击。它们安然无恙，只是表面上五官皱皱，显然并不是不疼。
这次劈
那他是什
？
“藏起来呀……”
那道细细声音催促他。
“他要来啦！”
“他要看见你啦！”
寇冬看清他狞笑，他手臂高高举起，结实有力。他们方在树前，方在树后。茂密枝叶投下阴影多少遮盖些，寇冬就被笼在树影子里。
只剩个探头。
只要提斧男人从旁边探出头来，就会发现他——
孩子小手忽然把他用力向下按去，先是只，紧接着是无数只——这些手使劲儿按着他头顶，用上十成十力气。寇冬就像是颗笋样，脚逐渐陷入硬邦邦地，四肢僵硬，瞬间竟然无法动弹，只发觉眼前事物飞快地变矮，像是贴着地面。
与此同时，身旁那些孩童身影也飞快地向下缩去，重新变为生着五官果子。它们在地上微微摇晃着，不着痕迹地将最中间那个果子朝后方撞撞。
这些孩子不是要阻拦他。
——是要救他。
这个想法在寇冬脑海中逐渐清晰，他抱着怀里两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
雪地上空空荡荡，没有人痕迹。
斧头尖在地上长长地拖着，慢慢向山洞靠近。那双眼睛于不远处向山洞口梭巡着，像是找到什，再次向他走来。
。
它被掩藏在孩童哭声里，并不如何显眼。有谁手提把宽大斧头，缓慢地从外面雪地上靠近。
寒光与雪光融在处。
孩子哭声忽然戛然而止，它们黑漆漆瞳仁凝望着山洞外，陷入奇异静默。
咔嚓。
颗生着黑色毛发头颅诡异地笑着，探过头来，鲜红嘴角向上勾起。
男人身形出现在他们上方。
那股子气味很重，却很难让人形容出是什样味道；它让寇冬莫名想到那些已然动也无法动老人。
他们躺在床上，行动不能自理，只能半睁着眼等死时，身上就是这样味道。
——被死亡包围味道。
“藏起来呀！”
寇冬听见细细声音，稚嫩童声。
果子好像在对他说话。
他好像能听懂。
……
是脚印。
寇冬手摸着行李栏里弓箭，紧紧握在手里。没有叶言之在，他并不清楚这箭是否能真射中；他们在进入副本前用兑奖剩余点数修复箭，但成功率也不过是40%。
他紧张地听着声音，尽量将自己蜷缩在树后阴暗里。
近。
斧头已经提起来，锈迹斑斑，上头斑驳像是没擦干、发褐血，不知溅多少层，几乎成个泥糊壳。
咔嚓。
“……”
在这份静默里，外面声响逐渐变得清晰。船样大脚踩在雪地里，将松软雪花毫不留情踩得哀嚎，嘎吱作响。
呼吸粗重。
男人手中提着巨大斧头，目光四处搜寻。他若是刚才跑出去，立刻便会在这样雪地里被发现，甚至没有可躲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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