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成为第十二号
。
他在这样
极端喜悦里躺下，将火折子
口吹灭，丝毫没有察觉到那鬼婴还停留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对待旁玩家，它并没有对寇冬亲切态度，那双青白小手缓慢地在男人颈部收缩，丝丝榨取他空气与呼吸。
那是全然打量死物眼神。
黑暗里，那首童谣又响起来。
“变九，九变——”
既然寇冬不是十二号，谁还能是十二号？
结合他们之前表现、话里话外不小心透露出来意思，他只能想到个人选。
——就是叶言之。
这个推论其实相当正常。毕竟，每个正常玩家都不会想到，三号玩家出事和这顺序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因为他自己被猪油蒙心非要调戏游戏心肝宝贝……
他再次重申：“就是他。”
他于心中缓慢道，相当笃定，“
要换他。”
鬼婴顺着他手指向前看去，登时笑容愈发加深——是叶言之。
“你要换他？”
它慢悠悠重复道，火折子上光明灭，阴冷气息自后向前而来，整块凝滞地将面前玩家包裹在其中，“你确定换他？”
陶哥没有再犹豫，立时道：“确定！”
为主心骨玩家提。他只轻眯着眼，目光犹自在那五个人之中梭巡。
这次，他停留在叶言之身上时间格外久。
……
鱼歪打正着上钩。
这夜，陶哥努力睁着眼睛，没有立刻陷入沉睡。待其他人陆陆续续睡后，他缓缓从兜里掏出那张黄符，符咒极薄，上面字迹透着光看，浓稠像是能从纸上流淌下来。
“他顺序，你来扛！”
鬼婴发出连串愉悦咯咯笑声，空气中好像有谁在拍手，乐前仰后合。
他感受到冰冷吐息，谁在他脖颈处发出令人发毛笑。
紧接着，黑烟从男人身旁腾空而起，陶哥听到那童声用种古里古怪调子回答：“如你所愿。”
陶哥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顺序更改。
他信心，还是在经过白天这出后建立。
本该死去寇冬没有死，本不该死三号却死。陶哥想来想去，都只能有个解释——先前被虏去瘦弱青年是二号。
不然，为何他队友无动于衷？
又是为何三号男人忽然被更改顺序，提前死亡？
最合情合理答案，只能是青年在被欺负时更改顺序，将自己顺序与三号男人调换。如此来，他突然成为三号，三号男人却成为二号，于是当场死。
他从身边取火折子，小心翼翼点燃角。
火光在他指间跳跃着，橙红点。
烧到中间时，他耳边骤然传来鬼婴嘻嘻笑声：“你要与谁换？”
陶哥没有犹豫。他指尖抬起来，直直地指向那五人之中个。
“与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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