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
……”
“这是
留给自己
。”
最终警示信。
*
当年。
说给他听，清晰地告诉他——
“……要离开你。”
他终于抬起眼睛。男人面上笑意陡然消散，手指紧握，凝固如同
座冰冷雕像。
在先前誓言下，每个字都在发挥效力。创造者力量打开那处通道，白光将寇冬彻底笼罩。
“看到世界是真，也是假。”
录音里掺杂着滋滋电流声，声音多少有些失真。寇冬听见自己说：
“要——”
他头仿佛被谁重重打拳，几乎要在这里躺下去。
时光于这瞬间哗啦啦向前翻转，尘烟悉数湮灭消散。剥开那满是灰尘外壳，寇冬终于于缝隙里看到自己熟悉影子。
那是当年他自己，站立在同样位置、身处同样这里。玩偶在他面前堆成堆，新礼物盒子里，赫然是眼前这只小熊。
“只要是你想，只要是你要。”
“你发誓？”
“发誓。”
时间陷入短暂安静，旋即，寇冬声音再次从小熊肚子里响起。
“许好。”
“鬼知道你是不是对有别念头，”红发女人抱怨，“这鬼地方……”
“你可拉倒，”黄毛被恶心不清，朝地上使劲儿吐口痰，“你那胸都是硅胶！”
这行三人身后，还缀着四个灰扑扑男
生日快乐……”
脚步已经到面前。
“祝你生日快乐！”
“三——二————”
“吹蜡烛——”
“快点！”青年不耐烦地回头道，他染头显眼黄毛，尾端翘起，看起来格外痞里痞气。
“挣钱也不积极，真不知道你们还跟过来干什
。”
身后紧跟着是个个子高挑男人，只是瞧着沉稳许多，后面还有个人穿着小裙子，头发棕红发直垂到腰，踩着双小高跟，身形格外凹凸有致。
“陆燃，”红头发女人发问，明显不怎信任，“这真能赚钱？你没耍？”
“耍你干嘛？”黄毛说，“耍你能有什好处？”
“要……回到真实世界里！”
要回到真实世界里！！！
寇冬身形晃晃，心脏紧缩成团，手中握着毛绒触感让他回到现实。
“想起来。”
他喃喃道，不知何时从自己嘴里品尝到点咸涩味道。
那是叶言之送给他成年礼，那个D字是他亲笔。
“要……”
心神剧颤。
他瞥见自己垂下眼睫，里头装满是孤注掷奋力。他对自己要说话有预感，心脏于胸膛处空悬着，不知何时就要重重落下去。
说啊！
旋即，是轻微地“噗”声。
蜡烛吹灭。
与此同时，晚宴厅里蜡烛忽然跟着系数熄灭，黑暗骤然从头到脚将人笼罩。在这片漆黑里，寇冬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察觉到自己指尖被那只毛绒小熊紧紧握住——
“你许什愿望？”
黑暗里，当年男人问。
“许个愿，乖宝。”
寇冬听见自己声音。他声音比起先前唱歌说话叶言之，要冷漠、平静上许多。
“许愿望，会实现吗？”
“当然。”
男人音调温存，含着纵容无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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