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寇冬再拉开房门时，果然就没再看见双胞胎
身影，只有两个玩偶沉默地在他床头坐着，肩并肩，头靠头，乌黑眼睛望着他——那是男人这
次带回给他礼物。正如男人所说，那夜只不过是凑巧，世上没有不需要休息人。
若是真不需要，那也不算是人
。
寇冬很依赖男人，在他看来，这出自种必然。
他鬼使神差地记得第次看见男人样子，虽然男人曾笑说他怕是自己想出来，可寇冬坚决认为那是真，哪怕那时候他应该是个刚生下来、还没记忆婴儿。
他记得那双漆黑眼，眼睫密密地垂下来，从里头浮着种说不清道
寇冬感觉很不可思议，他有些不能理解。
他是突然起来，并没什
前兆，也没有拉响金铃。
可双胞胎是如何察觉到他醒？
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存会儿，不知为何，他并没说出来。在几分钟后，他喝茶上床，在不知是什样心思作祟下，他重新又坐起身，刻意屏着呼吸，听着门前动静。
不出所料，双胞胎再次拉开门，如往常地向他优雅走来。哥哥手里端着烛台，烛光把两个人影子都拉细长，像是两个瘦瘦高高木偶被人提着线，在地上板正地立着。
寇冬其实并没有熟睡。他躺在自己云朵般深陷下去床上,脸颊紧贴着松软被褥。感觉到双胞胎悄无声息地吹熄蜡烛，从房里退出去。
黑暗是略厚重绸布，月光是薄纱,松松悬着层在它上头。寇冬拥着被子，在床上轻轻翻个身。
他在想其它事。
寇冬记忆中是被这宅子主人亲手养大。他不记得自己出生何地,总之睁开眼时便已经身处这里,处在这神秘、不知来历主人膝下。庄园中没人和他解释这主人究竟是何身份，那些仆从对他予取予求,从不拒绝他提出任何要求,却唯独对男人事三缄其口。
“那些不该
们告诉您,”他再追问时，双胞胎就会这样告诉他，“您还太小,有朝日，等您长大，主人自然会把这些都告知于您。”
“还有什需要吗？少爷。”
寇冬隐约感觉到些不对劲，在男人回来时，他向男人提出这个疑惑。
“他们都不睡觉吗？——整夜整夜守在门口？”
男人为他整理衣角手顿顿，好像听出他话里头那点狐疑。
“怎会不睡，”男人答，“不过是那时凑巧巡夜到这里而已。”
寇冬不明白他们嘴里长大是什含义,他觉得自己早已经过他们所形容这种少不更事年纪。但仆从们不这看，他们满怀怜爱地注视着他,就仿佛在看只尚且走路踉跄趔趄幼鸟,只恨不能自己亲口把食物嚼碎，再点点喂进他嘴里。
他们目光太集中。寇冬在这样集中注视里长大,慢慢也习惯被他们这样热忱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形容——就好像这些人使命就是为他，生下来也是为他似。
寇冬有次于半夜惊醒，站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手还没碰到茶壶,门前已经传来轻轻推动响声。
双胞胎身影出现在那里。
“您需要什？”双胞胎几步快走上前来，拿过他面前茶杯,“您需要喝茶吗？现在为您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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