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不止是副本
，少爷。这是整个游戏。”
“谁是这个游戏
真正boss？谁把你带进来、把你困在这儿、剥夺你自由？谁让你成为NPC，欺骗你说你原本就属于这里？谁给你建造楚门世界？？”
寇冬：“够。”
“没够！”林萌萌声音也高起来，他以前所未有态度冲着寇冬叫嚷，这种态度从来没在向来将寇冬当神
样盲目崇拜着他身上出现过，“少爷朋友还被困在这儿，
还在，其他人还在，那些个和们样玩家还在！他们都被困在这，指望着你——你得救他们！……为什
不敢听？——你为什不敢听！”
寇冬胸膛上下起伏，他其实没有发火，他只是感觉到阵难以言喻疲惫。
“你好好想想。”
“少爷……你好好想想。”
灰白色鬼影从兔子上方浮现出来。已经成鬼林萌萌安静地凝视着他侧过去脸，声音似乎有些悲哀。
“你明明知道答案。”
空气中还有血腥余味,奇异是，这种味道似乎还泛着咸。寇冬不自觉舔舔自己嘴角，这才发觉是自己嘴唇上裂条小伤口。
它甚至比之前还要明亮，瞳孔在巨大眼眶中来回转动,终于猛地向下瞥来，重新聚集在他身上。
就像轮炎热太阳,再度高高悬挂在天空上。
寇冬心终于重重向下落去。
它没有死。
它……又活。
他远远看见阿雪脸,上面写满如释重负，凝望着那颗坍塌红色眼睛。它迟钝地眨眨，随即从边缘开始瓦解,像颗小行星样爆开来，在空气里爆出朵烟尘花,蛛丝混杂着斑斑点点血落下,比切结束都更加盛大。
该再见。
亡人。
但这种表情不过只在她脸上留下瞬，骤然间,她便转换脸色,随即重新拖起刀,猛然向宋泓方向冲去，竭尽全力喊：“快躲开！”
轰。
妈。
他乱七八糟地想，手揪着身下蛛丝。
疯……
他们定是都疯。
林萌萌似乎也累。它声音重新变得轻柔，仿佛就贴在寇冬耳边，
并不算很疼，但舔上去，总有种钝钝、难以言喻窝心。
他嗓子沙哑。
“不知道。”
“撒谎，”灰色兔子闷声说，“你在撒谎。”
它支棱着两只长长耳朵，纽扣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仿佛能在黑暗里毫无阻碍地看到面前人。哪怕看不清，寇冬也能感受到这灼灼注视——来自于他注视。
从那只眼睛里,无数蛛丝喷吐出来，黏腻地织成张巨大、铺天盖地网。随着这声沉闷巨响,寇冬眼前再度被片漆黑覆盖——
切似乎又回到起点。
他仍旧是那个被困在畸形心脏里寇冬。
“这样不行，”他听到灰色兔子低低声音,“它并不是破开这个局关键。”
它好像仍然被困在离他不远地方,那声音就紧贴着他，字句往他耳朵里、往他心里钻。
轰。
寇冬同样听到那个声音。在他视线里，有什血红色东西重新从这雪白地平线上升起来——
它光芒太过耀眼,让人无法直接睁开眼睛。
他预感到，却无法相信。
红色眼睛又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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