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心理教师所说
，叶言之从没资格指责他们。他们囚禁、占有、束缚，都不过是他内心映照而已。
若他从未有过这样想法，这个世上又哪里会有所谓“林萌萌”？
哪里会有第二个亡人？
就此来说，它其实
句也不曾说错。
他抬起
幽黑眼，终于向自己面前站立着青年揭露最后事实——
寇冬忽然升起种奇异感觉。他顺着这张脸仔细打量，又重新转过头去看叶言之。这份相同在刚刚并未给他太深触动，不知为何，在这时，却忽然像道惊雷样在他心里炸响。
“——不必看。”
身后年轻神明忽道。
他声线很平静，并没有颤抖，只是嗓音干涩。
“是
。”
他眼睛里燃起幽暗火。
“是他把你带到身边。”
“——他把你带来，又怎
能让你这离开呢？”
叶言之猛然把头抬起来。
“你猜猜看，少爷，”林萌萌带着无限温柔和恶意地说，“你猜，——是谁？”
脚下地面颤动更加厉害。林萌萌咳嗽两声，没被打发怒，反倒更深地笑起来。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深深地弯下腰去，捂着自己受伤中箭胸膛。
指缝里有更多血滴滴答答涌出来，世界逐步在轰隆巨响声中崩塌。林萌萌被打巴掌后，顶着泛红印子，立在如雪花般片片纷飞背景里，独自发癫狂笑——说真，这幕看着有点惊悚，寇甜甜看会儿，禁不住就朝旁边叶言之露出询问神情。
这人是不是有病？打他巴掌能高兴这久。
活像是个抖M。
叶言之没有回应，他嘴唇紧抿着，脸色依旧苍白。
“——它是。”
*
叶言之第次发现影子存在
他看到青年瞬间流露出神色，仿佛下子落下层黯黯灰：“什？”
叶言之嘴唇轻轻动动。
时光于他眼前轰然翻转，进而急匆匆向前溯源。在他公然违背天道决心带他孩子逃离生死之时，神印颤动，于他身后悄然投下个小小、漆黑影子。
日复日，年复年。在滋生私欲与阴暗里，在压抑不下臆想与绮念里，那影子被喂大。它吃着他对那孩子私念而活，在每个悄然萌动夜晚里探出头。
它是神明最不能宣之于口隐秘渴望，是本不该存在、令人羞耻却又无法扼杀念想。它是从神明皮囊底下钻出来独占怪物，张着血腥獠牙要把那个人吞吃入腹。
叶言之终于有反应，瞳孔陡缩！
“你猜，”林萌萌道，“你看着脸，是谁？”
寇冬望着它，活像望着个疯子。
它当然不会是林萌萌。真正林萌萌在被制作成兔子时便已经死，之后附着在这身体上，不过是个属于这游戏阴魂而已，个幕后黑手披这层皮。
而现在，它这样问他，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什？
林萌萌终于笑完，嘴角还上翘着，副听笑话模样。
“你把他当儿子，怎不问问他把你当什呢？”
那必然不是当爸爸，寇甜甜难得有点心虚，但很快重新理直气壮：“关你什事？”
“关什事？”
林萌萌半垂着眼，笑道，“那自然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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