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焦躁地说:【到底是什看不见啊!眼里只有团马赛克!】
马赛克恐惧从上个世界直延续到这个世界,简直悲哀!
寇秋莫名松口气,【哦,你看不见就好。这不是小朋友应该看。】
系统:【???】
这都什时候,还有心情继续装老父亲?
外面叫声声比声高,最终猛地下戛然而止。瑟尔以为这便是结束,刚刚松口气,却听到另种声音。
当,当,当。
像是军靴步步踏在路上。
门口处月光骤然暗下来。寇秋瞪大着眼,终于看清来人样子——他被血染得猩红眸子有种奇异亮度,扶着门框手指惨白近乎透明。与这里灰头土脸囚犯相比,他身笔挺利落军装刺眼而醒目,身形在地上映出团黑漆漆影子。
房间中老头响亮地哽咽声,头倒在他面前。
“还没,”壮汉语气绝望,“怎这个月偏偏抽到们”
他们没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屏息等待着。恐惧是能传染,瑟尔也在这样气氛之下隐隐察觉到什,向着寇秋这边蜷缩更紧。
从墙壁上那扇小小窗户看出去,能看见月亮。这晚月亮被笼在淡红光晕里,像是血色。
寇秋从没见过这样月光。
夜越来越深,寂静无声,房间里四人心跳紧密得像是鼓点。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听到声凄惶惨叫,那惨叫刺耳很,间或夹杂着“别过来”“滚远点”乱言乱语,听上去像是今天与他们趟车坐过来三十几个人之。
奇怪。这人身形跟自己差不多,也不强壮,当时怎就有胆量当着那多人面把自己拉回队伍里呢?
寇老干部说:“确不怕,因为身后,站着另个伟大人。”
瑟尔下子毛骨悚然,飞快地回过头去打量下身后。
寇秋:“说是思想上人。”
瑟尔这才放下心,碧绿眼睛又重新看向他:“谁?你妻子?”
老头跪在地上,像是为抓住最后点生机,疯狂地亲吻那双被擦得光洁锃亮军靴,眼泪与鼻涕糊在起,再三含糊地恳求着。壮汉则咬紧嘴唇,最终猛地将瑟尔向前推把,瑟尔丝毫不防,忽然受力,
“顾将军,”他毫无形象地哭求,“顾将军,求你”
男人薄唇似笑非笑抿起来,手忽然扬,将手中东西扔到地上。那东西咕噜噜路滚过来,直到滚到亮处,寇秋才看清那是什
天。
他对上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眼睛,绝望地说:【阿崽,你看见吗?看见吗??】
提着人头就跟提着颗球!
“滚!滚你滚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寇秋身形动动,老人像是察觉到,立刻将头扭向他:“不许动。”
他声音压得极低。
“你个人想死,也别拉着们起死!”
“不,”寇老干部说,“是马克思。”
中-共-党-员,无所畏惧!
“谁?”瑟尔迟疑下,“听起来像是个男”
他话没能再说完,因为囚房门忽然哗啦声打开。这囚房里原来两个老囚徒都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这黑暗里头听清二楚。
“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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