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油门猛然加大,车辆像离弦之箭嗖向前冲去。被牢牢捆在后面小头目脸朝地被路飞速拖行,尘土飞扬,离得极远时,还能听见他撕心裂肺喊叫声。
这番场景,简直就像是给所有囚犯兜头泼盆冷水。所有人都下子从头凉到尾,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瑟尔也在瑟瑟发抖,低声说着好怕。可寇秋看向他时,却觉得他眼眸里头全都是冷漠光,只是这光闪,转眼便又不见。
晚上在洗衣房劳作时,有不少人仍未从今天那地狱似幕中回过神来。寇秋面干着活,面转头和瑟尔说着话,忽然便看见有三四个男人进来,将这洗衣房门关住。
他猛地升起种不好预感。
“饶你?”
女人猩红唇角慢慢上扬点弧度,猛地手上用力,硬生生将他低着头掰起来,强迫他看着周围围观犯人。小头目被死死锁着下颚,连半个音都发不出,只能断断续续地挥舞着双手,拼命试图着挣扎。
“都看清,”女人军鞭摩挲上小头目脸颊,像是在对情人絮絮低语,“以后还有谁,想要在半月这天,跟玩儿这种偷梁换柱小把戏——”
鞭子猛地挥舞开来,下子抽地上人皮开肉绽!
小头目猛地哀嚎起来,森森眼骨露出半截,痛他捂住眼睛,浑身抽搐。
辆军甲车。车上训练有素士兵分开两列站着,从中迎出个高挑身影。
“好奇怪,”瑟尔不知何时凑到他耳后,低低道,“那好像是个女——”
他眨眨眼,慢慢笑起来,“这七区,居然还有女人?”
寇秋扭头看他眼,瑟尔手指上也被苦根草汁液染绿小片。
下车人高高束着马尾,身形挺得笔直,气场丝毫不弱于这场上任何个男人。她手上绕着卷长长马鞭,像是漫不经心似,在指间反复把玩盘旋着,最后猛地挥开,下子重重挥在个囚犯身上。
果然,那几个男人吹着口哨,慢慢便把瑟尔围起来,言语轻佻地逗弄他:“
“那就不只是死。”鲜血溅女人脸,她伸出舌尖,朝嘴角舔舔,慢慢收回鞭子。
“瞧见没,”她眉梢飞扬,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下场。能让人生不如死办法,可多着呢。”
她手挥,几个士兵立刻将小头目捆上绳子系在车后。随即女人纵身跃跳上车,靠在车窗边漫不经心支着下巴,像是在观赏歌剧。
车开始启动。
身边有囚犯倒吸口冷气,喃喃:“安德莉亚大人不会是想”
随即,她做什手势,为首士兵将田野上所有囚犯都集合起来。寇秋和瑟尔也跟着队伍慢慢走近,终于看清那人脸。
那是个脸上刺着刺青小头目,头桀骜不驯发炸着,寇秋对他有印象,他曾在今天饭桌上打倒两个人,是个真正难搞人物。
女人昂起头,她五官是典型欧洲模样,眼窝深深地凹陷着,是丝毫不收掩艳色。她脚踹在小头目身上,冷笑道:“敢跟玩儿这招,嗯?”
小头目双股战战发抖,早间嚣张早已不知道去哪里,只蜷缩成团,情不自禁地战栗着。
“饶,”他跪倒下来,反复恳求,“大人,求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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