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发烫。
那手指掠过地方隔着几层衣服,仍旧是滚烫、炽热,如同能直接烧到他皮肉上来,留下几处被这热度烧通红小点。
他移开目光。
“要去洗澡?”男人低声问。
寇秋点点头,抬起袖子,闻闻自己身上沾惹到酒气。他并不喜欢喝酒,基本上也没怎沾过,如今这味道留在身上,只觉得熏烫颗心像是起雾,迫不及待想去清洗干净。
“他确是特殊人群,”卓老师淡淡道,“而且接下来,他很有可能立刻便准备对孟皎动手。”
王强说:“你确定?”
卓璞说:“确定。”
王强有点发愁:“那小孟安全”
“没事,”卓璞道,“这些日子,会与他寸步不离。”
慕席擦着手,动作却点点慢下来,盯着镜子。
想要让切都恢复原样,也并不是什难事。
只要个人消失就好。
他冲着镜子中自己极缓慢地勾起嘴唇,露出个带着几分森气笑。
而他怕什呢?
慕席站在洗手台前,匆匆打开水龙头,将其调至最右边,举起捧冰凉水洗洗脸。他挂着满面水珠抬起头,紧接着在镜子里看见个自己——个因为这些年纵情声色,皮肤已然有些松弛、眉梢眼角都透出苍老自己。
他抹两把脸,紧接着手不自觉握紧拳头,重重地捶捶大理石台面。
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
镜子里忽然出现别什,有另个模样人形从他身体里慢慢探出头来,嗫嚅着说:“你喜欢那个男人”
可他拉开抽屉,却骤然发现,自己那叠薄有些透光底裤如今已只剩下仅仅两三条,抽屉里摆着,是几打全新、甚至连标签也没拆过。
花纹是黄色小鸭子
抽离出来花孔雀正坐在后座吃泡泡糖,听这话,嘴里吹得老大泡泡砰声就破。
他转过头去,极小声地和影子拆正主台:“也不知道到底是为安全,还是为他自己”
而此时寇老干部,还没完全懂得寸步不离意思。
直到他们回到家中,男人极自然地揽着他肩路上楼,帮他将外套纽扣颗颗解开。卓璞手是典型艺术家手,白皙而漂亮,骨节生分明却并不粗壮,衬着黑色外套时,总有种莫名令人脸红味道。
寇秋站在原地,隐隐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有什可怕?
他不是已经有个独无二帮手?——
“感觉到吗?”回去路上,寇秋问。
男人点点头,唇抿得紧紧,脸色也并不能算得上好看。他手把着方向盘,忽然道:“孟皎,把王强电话调出来,告诉他。”
王强便是监管司那个矮胖男人,寇秋点点头,立刻拨过去,说明情况。
“闭嘴。”慕席截断他话,眼神猛地变变。
他抽出几张纸,慢条斯理擦擦自己掌心。
“你算什东西?”他轻蔑地说,“不过是依附着才能生存可怜虫罢,你甚至连人都不是——有什资格对建立这大个四海指手画脚?”
那黑影颤抖下,紧接着慢慢缩回头,重新不见。就仿佛那不过是人时眼花,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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