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惊扰别人,沉声道:“抱歉。”
“抱歉管什用!”那个奴隶瞪他眼,转过头去,嘟囔道,“好不容易做个美梦,你还能赔给不成?”
他又重新把身子转过去,试图
在这之前,甚至都不敢妄想荣幸。
寇秋翻下午书。
在对待给爱人起名字这件事上,他态度相当认真,最终才看到三个合心意字,拿过去问青年意见。
“泽维尔,”他说,“怎样?”
青年神情看上去,甚至是有些受宠若惊。
系统崽子说:【哦呵。他是怕弄脏杯子。】
寇秋:【】
他头晕。
“想为你起个名字,”寇秋啜饮口茶水,碧色眼睛眨不眨望着他,道,“你喜欢什样?”
这样突如其来句问话,让青年身形都猛地颤抖下。他近乎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只是蠕动下嘴唇,喃喃道:“您”
系统崽子:【】
它沉默片刻,之后才幽幽道:【为什觉得这是个flag?】
不在床上,这是准备换个地点玩花样吗?
这难道不是挖个坑给自己跳?
对面青年始终垂着眼,密密眼睫遮住银灰色瞳孔,也遮住那种奇异亮度。他半弓着身子,以种绝对臣服姿势弯着腰,低声道:“您叫来,有何事需要嘱咐?”
他站在光与暗分界处,岿然不动,几乎要把自己站成座大理石雕刻而成雕像。他望着那三个字,肩膀肌肉绷得更紧些。
“感谢您,”他说,“感谢您主人。”——
这晚,泽维尔在从寇秋房中回去后,久久没有睡着。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沉沉压下来天花板,许是因为喜悦,又或是因为别什,他左右辗转许久,听着同休息奴隶发出沉闷呼吸声,脑中却满是他主人那张高贵脸。
“你在做什,”挤在同个房间里别奴隶忍不住出声,“都这晚,还不睡?”
“你不愿意?”寇秋想想,干脆费力地伸长胳膊,将床边整本厚厚书都交到他手中,“或者你有喜欢,也可以直接说。”
青年又猛地把头垂下来,道:“怎会不愿意。”
他眼睛里头像是冲进惊涛骇浪,喉头哽咽许久,才道:“您是主人。您若能为取名,那将是——”
他悄悄地抬抬头,坐着少年那头铂金色发丝像是洒上无数大大小小光斑,直直地照进他心里。
“——那将是梦寐以求荣幸。”
他主人轻轻咳声,靠坐在床头,脸色仍旧带着初愈苍白。青年虽然低着头,余光却瞥到这位矜贵少爷泛白嘴唇,手顿顿,方道:“想为您倒杯水。”
寇秋奇怪地瞥他眼,瞧见他仍然停留在原地不动,迟疑片刻后,道:“谢谢?”
他有点不太明白,只是倒杯水,为什还要请示?
青年这才又弯弯腰,随即从胸前口袋里抽出条麻布手帕,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手指擦擦。直到上面连点尘灰也没,指腹都被摩擦微微泛起红色,他才收手帕,走到床头柜前端起茶杯。
清亮茶水打着旋儿冲进杯中,泛着种天鹅绒般绛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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