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喉头梗梗。
他握着对方手,低低道:“但想让你记住更多。”
新字迹出现在纸张上,青年放松对于笔掌控,任由寇秋施加力道,带着他。丝绸衬衣从臂弯上磨蹭过去触感,就如同他曾经碰触过皮肤,像是抖落河流、流淌露珠。
“泽维尔——”
“这是你名字。”
“还会写什?”寇秋问他。
泽维尔薄唇抿抿,重新又提起笔。
他握着羽毛笔姿势仍旧是不熟练,可这行字,却像是直接被人用刻刀刻进他心上,甚至不需要加以思考,便熟练而流畅地从笔下倾泻出来,字母跳跃着浮现在纸上。
寇秋跟着探过头去,瞧着成形字母,下意识念道:“尤尤里西斯”
他骤然意识到什,讶异地看向青年,随即竟然莫名地涌上阵酸涩。
系统崽子跟着幸灾乐祸。
窗外天阴沉沉,房中点着两根蜡烛,映亮小片桌面。
寇秋将最近看哲学书都抱过来,足足有半人高。泽维尔淡金色眼睫颤颤,望眼书封面,这才重新回过头。
他手缓缓拿起羽毛笔,写在纸上字都是稚拙,个个透着圆润,如同初学孩童般笔迹。
他只写行字,便住手。
是衣服上。”
他动不动凝视着自己主人,声音轻些,如同恶魔附在耳旁低语。
“为让习惯,今夜,您还能给个随身伺候机会?”
银灰色眼眸逐渐转深,融化成半热钢铁颜色,仿佛是被探入炙热火里烧着似。
“保证,会让少爷舒服。”
青年心猛地跳,望着那显然不止是这三个字笔迹,在与上行字体对比过之后,下子抬起眼。他扭过头,银灰色眼眸与他主人纵容又宠溺眼神交融在起。
“泽维尔.布莱登,”寇秋轻声说,脸颊处也缓缓浮上层薄红,倒像是被摇曳烛光
尤里西斯.布莱登少爷。
这是泽维尔写得最多字。
也是他写得最好字。
“只要会这个,便足够,”青年慢慢道,“少爷,只需要记住这个。”
他笔尖在纸上反复滑动着,同样字迹次又次出现在纸上。不知究竟练习多少遍,每次都与上回别无二致,甚至连细小弯都模样。
“少爷。”
寇秋明白。他没有去讶异地询问对方怎居然只认识这几个字,只把手压过去,引导着青年正确地握住笔。
“手指用力,对,跟着写。”
纸张上慢慢渗出墨迹。
这次写出字,比之前任何个都要工整漂亮。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几乎都交融在起,里头渗透出全是暖意。
他望着眼前小少爷。可这回,他主人虽然红着脸,却慢慢抬起头,流露出个恨铁不成钢坚定眼神。
“泽维尔,”寇秋说,“你自己看看,你脑袋里每天装都是些什!”
之前多少是因为出身及往事缘故,对着熊孩子有几分心疼。眼下看来,真不能再心疼,不然,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很快报废就会是他。
正确引导势在必行。
他拎着青年衣角就往楼上走,“给过来,必须好好给你上堂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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