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忽然顿顿,没有继续向下说,只是沉默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老管家也默不作声,在长久静默之后,才道:“当年艾妮丽雅公主也是如此。”
为个仆从,甚至不惜扔掉自己皇室继承人身份,义无反顾做个普通人。
约翰.布莱登无力地垂下双手,忽然间苦笑声。
“当年拦不下艾妮丽雅,”他望着自己双手,喃喃道,“难道如今,便能拦得下她孩子?”
他最终还是在宅邸里等到寇秋回来。
不好预感越来越重。
寇秋仍旧坚持着去找,锲而不舍地找,布莱登家里所有人都被他派出去,待到约翰.布莱登回府时,只面临个空荡荡大宅。
约翰.布莱登满心诧异,待等到老管家回来说明时,又觉得无比荒唐。
“就为个男仆?”
老管家答:“就为个男仆。”
若惊。
待寇秋准备转身离去时,花农叫住他,迟疑会儿,道:“您就是泽维尔主人吧?”
花农由衷地赞叹:“您和泽维尔所描述样。您请放心,泽维尔对您,有终生都不会背叛忠诚,哪怕是寻遍这国土上每块,您也找不出个比他更忠诚奴仆。”
寇秋碧透眼睛闭闭,简短道:“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惶恐。五脏六腑都绞在处,搅得他连疼痛都是血淋淋。
在见到这个孩子瞬间,那些想要吐出口责备几乎都瞬间随风远去,他下意识上前把扶住对方,对着那张没有血色脸,前所未有心惊,“尤里!你必须得吃点东西!”
手下触感冰冷片,少年伶仃得像是枝折便断脆弱花茎,只有眼睛带着让人心惊亮意,像是在其中,点燃两盏不灭灯。
约翰.布莱登越看越害怕,隐约觉着对方像是就被这样条线吊着,倘若许久仍旧得不到消息,这条牵着他线断,他也会瞬间委顿下来。约翰扶着这个孩子,声音不禁放柔。
“尤里”他说,“好孩子,你得先吃点东西。倘若不吃,你怎还有力气去找泽维尔?”
系统崽子也差点哭出
他花白眉头蹙蹙,满含担忧,道:“老爷——少爷这几日,几乎没有吃下任何东西。”
尤里西斯身子弱,每日饮食都是由老管家和泽维尔亲自看着,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可如今,接连四五日不曾吃喝,老管家心里也禁不住直打鼓。
他不敢违逆小主人,但对两人之间关系,却有个隐隐猜测。
“胡闹!”
约翰.布莱登站起身,时间震怒不已,“他!他是什样身份,哪里值得尤里”
泽维尔能去哪儿?
这之后几天,布莱登家族放出数十个仆人,全城打听泽维尔下落。从街头报童到黑-帮,从贵族到奴仆,他们几乎询问过所有人,可对于那样个带着寒意深夜,又是个不起眼下等人,没有任何人能提供有价值线索。
就像是滴水融进水里,风刮入风中。
泽维尔,他轻易地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连点踪影也不曾留下。
寇秋不信邪。他原本以为,泽维尔第二日便会回来,可等他满城都放消息,却还是等不到青年归来,这种期望便慢慢成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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