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他说，【
是不是，彻底把他弄丢
？】
系统
嗓音里
下子含哭音。
【阿爸，】它说，【你别这样，肯定会有下个。爸夫那
爱你，肯定会跟着你过去】
到后面话，甚至连它自己也说没底气。系统崽子瘪着嘴，差点直接哭出声。
天边渐渐出现抹鱼白色。
——只有这里。
——这是们初遇地方啊。
车夫仍旧试图上来搀他：“少爷，泽维尔说不定不在这——”
“他肯定在这！他只能在这！”
寇秋仍旧固执地站在原地，死活不愿意离去，他找过，全城每个角落都找过。白玫瑰不在地上，那定是被泽维尔自己带走——泽维尔能去哪儿？除这儿，他还能去哪儿？
“泽维尔！”
“泽维尔！！”
他声音声比声高，停在树上鸟都被扑簌簌惊飞起来，
寇秋仍旧不肯放弃。他紧紧咬着嘴唇，仿佛灵魂早已被抽荡走，只剩下具空荡荡躯壳。他就站在门口,次又次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连手关节处沁出血丝也浑然不知，丝毫感觉不到痛。他直敲到声音都沙哑，无法再拔高,身子力气也点点被抽走。
最后，便连车夫也再也忍不住，上前使劲儿拉住他，“少爷，您不能这样，您已经受伤——”
寇秋在夜半所到达地方是交易所。
在奴隶制被废除之后,交易所也失去最为重要经济来源，日渐废弃,最终搬离这里,另建座不甚起眼小房子，而原本建筑则成为荒废之地。马车绕着街角转个圈,昔日来往不绝贵族如今俨然已经无身影,整条街空空荡荡，只能听见野猫尖锐而凄厉叫声。
任谁再看，也想不到这里年前，曾是那样车水繁荣之地。
寇秋匆匆跳下马车,随即用力擂响交易所大门。
“咚！”
寇秋头抵在门上，喉咙火辣辣地作烧，几乎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他没办法再声嘶力竭地叫，他只能贴着门，眼泪点点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最后丝希望，也被生生掐灭。
“给你”他哑着嗓子，含糊地说，“给你唱歌，
可无论他怎样拼命地敲门高喊，门内都始终没有人回音。寇秋甚至有种诡异错觉，仿佛能记住泽维尔只剩下他个人，待到他忘，泽维尔也就真正不存在。
就像是水滴进水里，个人存在被抹杀，只是件极其容易事。
那他呢？
他还能有下个世界？
寇秋额头抵着沉重铁门，瞬间竟像是将自己灵魂也丢弃。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勉强勾勾嘴角。
可素来矜贵小少爷，这是有史以来第次甩开他手。
“泽维尔”
他抚着门，声音里慢慢染上哭腔。
“知道，你定会在这里啊”
除这里，还能去哪里找你呢？
他拳头砸在紧闭门上,高声道：“泽维尔！你在吗？”
“”
大厅内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回应他,只有夜间呼啸风声。
“你在吗？”寇秋又咚咚捶响门,期盼地等着里头声音。
有野猫盘旋着柔软尾巴慢慢踱步到阴影里，像是打量着个神智失常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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