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未立刻出声说些什。
含瓶还是婉言拒绝,并请白公子不要在那位张老爷面前提起此事。他之后仍旧如既往温柔和平,只有在无事做时,才会流露出几分心不在焉模样。
几日后,那位白公子口中张老爷找上门。
他踏入南风书院时,书院里正在打发个仍旧把这儿当小倌馆客人。那客人进来二话不说便要点抚萧,见几人都上来劝阻,更是怒不可遏,直言要找官府把这些敢冲撞他人全砍头。
“不过几个小倌,还真当自己画上几笔就能干净?”他跳脚道,“爷有钱!你谁敢不来陪爷,爷——”
南风馆是个聚宝盆。赏花-宝鉴中,前五名额硬是能被南风馆占去四个,唯有个朗月是清风楼,如今也早已香消玉殒。
可以说,南风馆便是独领风骚那个。又何须扔掉这轻松、日入斗金勾当,去做那些卖书画吃力不讨好费劲活?
放着轻松大道不走,偏偏要去踏这些崎岖且贫瘠小路。白公子实在是想不通。
他往里头座椅上靠,张口便道:“如今江南来个张富商,做,那可都是上头生意。”
他伸手朝着上面指指,这才又道,“那张富商现在得个皇商名号,家财万贯,金都当成土,就在找个长得秀气好看小公子。看含瓶和那画中眉眼有几分相像,如今年纪也不小,不如柳老板考虑考虑,让张富商人来相看相看?”
些艳丽眉眼就这样挂在馆里,有时连寇秋从旁边走过,也要被上头那眼波横飞狐精惊上惊。
几个做杂役都避着这几幅画走,说是看眼便像是能被吸进去。
寇秋哑然失笑。
生意虽然仍旧不多,好歹每日有四五个。偶尔也有熟客上门,仍旧当这里是先前小倌馆,上来便要点着吞龙几人要,结果被身强力壮杂役们拖出去,用体力进行番深刻思想教育。
先前和仇冽起来白公子也又来过。
他话并未说完,因为吞龙下子便将他
旁含瓶听这话,神情怔愣下。他低低头,敛住双长目里莫名神色,仍旧将手中茶杯缓缓端至桌子上,就在白公子手边。
他轻声笑道:“白公子谬赞。含瓶如今年纪大,不敢说真能伺候好张老爷。”
白公子又将折扇抖开来,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那位张老爷手头可宽松,对人也体贴,年纪不过三十上下。看,和你正堪配,到底有哪里不合你意?”
含瓶笑道:“含瓶是什样人,哪儿有资格说对这样尊贵大老爷不满意?”
寇秋听含瓶这自轻自贱话,不禁蹙眉。
白公子是这里老熟客,和吞龙几个人缘分都加深过不少次。这样冷天,他手中还摇着把折扇,摇万分风流倜傥,直直走入这门来,“呦,柳老板,如今咱们这儿又开门做生意?”
他饶有兴致往门前立,凝起精神打量会儿上头招牌。
这看,当真是受惊不小。
“南风书院?柳老板,咱们这还当真改成书画院?”
先前那些纨绔子弟与他说时,他还当是个笑话听,他纵横这情场这多年,还真没听过能把小倌馆开成书院。可眼下亲眼看见这招牌,又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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