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遍,”医生语气更加不耐烦,擦拭着手套上血迹,“钱呢?”
孟娇娇死死地咬住嘴唇,声也不吭。半晌后,她才忽然放开声音,下子痛哭出来。
以后,你只需要信任就好。
他没有告诉寇秋,他还是用些手段。殷寒如今已经被从临时落脚地方赶出去,这两天都只能在没人公园里徘徊,与流浪汉为伍,恐怕接下去不久便要瑟缩在黑漆漆桥下,和那些无家可归流浪汉同伸着手乞讨。
殷寒不敢用自己身份。他和孟娇娇关系没能被瞒住,如今除想找他要回钱警方外,连孟老大昔日仇人也磨刀霍霍,迫不及待想要找上门。这些人身后多少都有点背景,在道上混久,手段也不同寻常,已经开始在殷寒之前工作单位外徘徊。殷寒知道后,便愈发不敢以自己姓名光明正大地活动,不得不掏钱买假证,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而与他相比,孟娇娇还要好上些。
孟老大先前对下宽和,有不少忠心耿耿老下属。纵使孟娇娇这个大小姐骄横又不讲理,碍着她是孟老大唯宝贝女儿,那些人也没有丢下她不管。孟娇娇在小诊所内被引流,躺在病床上许久也没见到男人取钱回来,心中便隐隐有猜想。
“安安?”
“嗯?”
季白唇角弯更深,又喊,“安安。”
寇秋含着勺子,诧异地望他眼。
“哥?”
尖,领口也很大,能从缝隙里看到两道平直醒目锁骨。他捞捞衣摆,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衣服。
可他呢?
寇老干部在地上找半天,也只看到这件上衣。他正弓着腰寻找,准备好早饭季白将餐盘端上来,瞧见他如今这身白衬衣松松垮垮模样,反倒笑,“安安这是还想被浇?”
寇秋瞬间打个哆嗦,立刻缩回到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像是颗花生,只剩下双晶亮眼睛,在外面望着他。
系统奇怪道:【怎,浇花不好?】
可是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没有手术费,医生脸色也明显不好看,问:“钱呢?”
孟娇娇脸色惨白片,没有半点血色。她咬紧唇,勉强伸手去探探小腹。
那里微微隆起已经消失不见。里头平静片,除撕裂样痛感,并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过痕迹。
而如今,失去孩子这件事,终于清楚地映入她混沌片脑海里。
“安安。”
“”
寇秋默默把勺子放下,直直地注视着他,宛如在看个智障。系统也狐疑地说:【爸夫是怎?】
高兴过头,以至于影响智商吗?
季白说:“哥哥在这里。哥哥会保护你。”
寇秋沉默良久,半晌才道:【你见过用滚烫水浇花吗】
浇他浑身都在颤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置。如今想起来,还是能让人直打颤奇异感受。
季白准备蟹黄小笼和白粥,照顾寇秋此时身体,吃很是清淡。他正在喂食,却忽然见自己手机屏幕闪闪,有新短信进来。
【季总,事已经办好。】
季白顿顿,将手机重新倒扣过来,像是不曾看见这条短信。他只是又往弟弟嘴中喂勺温热粥,脸上笑更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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