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
事在这两年内有
判决。他涉嫌贿赂，证据确凿，如今又没汪小雨来帮他，被判处有期徒刑。寇秋倒是挺心平气和，心想着
人做事人当，可队长听说寇秋宁愿拒绝也不肯离开城管队伍，不由得大为感动。
这个同志很有前途啊！
寇秋职业生涯由此得以更加顺风顺水。当他回顾自己这生时，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算是碌碌无为，而是终于做出点正确、好事。
其实已经可以说是生无憾。
唯问题是在春季。
但就像你之前曾经说过，哪怕是在纷天炮火里呢。
只要跟着你，那就够。
在两年后，寇秋再次见到杭安忆，不，此时他已经改回自己本名，叫做杭威。他成个公司小职员，辛辛苦苦地从最底层往上打拼，个月累死累活，工资却只有三四千，在这个城市里，粗粗只够他缴纳完房租之后勉强生活所需。
但即便是这样，杭威眼睛里头仍然又有光。他与寇秋偶遇时，也并没多少意外，只是道：“听说你真把杭家资产捐出来？”
寇秋说：“是啊。”
“真好，”杭威心平气和道，“做不到你那样。”
“秋秋，全世界宠爱，都会是你。哪怕就是全世界，眼里，也只会看到你个人。”
寇秋心头猛地颤，下子抬起眼来看他。
“你刚刚说什
？”
季白回望他，将手牵更紧，“什说什？”
“你刚刚叫——”寇秋眼睛睁圆，几乎有些怀疑自己耳朵，“你刚刚叫什？”
几个朋友，他看见天空，永远只有从窗口望出去那丁点。
他真有勇气再回去吗？
还是干脆就让生命终止在这时候幸福里？
系统崽子声音里都带哭腔，它哽咽着、近乎语无伦次地说：【阿爸你不要这说，会好——你要相信爸夫，他定会过去找你，他不会让你个人！】
寇秋轻声说：【是啊。】
春
可哪怕做不到无私，他却也不再想着靠着那些手段来获取。他如今生着，就是个光明磊落人，虽然钱财不多，但问心无愧。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也就够，没什好抱怨。
分别时，杭威说：“妈在家里包饺子，韭菜鸡蛋馅，就等回去吃呢。她手艺特别好，等什时候有时间，给你带过去几个。”
寇秋说：“好。”
他目送着杭威离开，再转过头时，觉得自己心神也下子平静下来。
“安安啊。”
季白也蹙起眉，不解其意，“怎？”
“”
寇秋望着他此刻难得不解其意模样，忽然又忍不住笑出来。他说：“没事。”
虽然不清楚，未来会是怎样。
那回到这个问题。
倘若没有你，该怎办呢？
他看见对面季白眼中闪过诧然，随后是浓烈、几乎能将人扑面淹没情绪。男人修长手指就搭在他手上，他们在办公桌下紧紧地牵着，手心都是蓬勃热度，烫两颗心跟着同发烫，起皱。
“这根本不可能，”季白望着他，字顿道，“因为不可能不在你身边。”
他俯下身，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时，轻轻地用嘴唇碰碰青年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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